很快,刀疤豺母也消失在薄薄夜幕中。
和强巴站在空荡荡溪流边,面面相觑。想用小恩小惠收买豺心企图可悲地流产,让人心里好难受。
“这刀疤豺母,真是可恶,它自己不吃红毛雪兔,还不让其他豺来吃红毛雪兔,也太霸道!”强巴愤愤不平地说。
“都怪你,说好不让你露面,你跑出来干吗?”没好气地说,“刀疤豺母就是因为看见你,想起被你和其他牧民驱赶出尕玛尔草原往事来,这才拒绝接受馈赠。”
“是看见豺群拥上来抢吃你扔红毛雪兔,以为你已经把事情搞定,想着只红毛雪兔不够这多豺吃,这才跑出来帮你忙。把整只红毛雪兔都给刀疤豺母,不就是在向它为过去事赔礼道歉吗。它不领情,有什办法!”强巴挺委屈地说。
只风干红毛雪兔躺在草地上,皮囊已被撕破,兔毛也已被拔掉许多,但还没有被分解成肉块。那些豺,馋涎欲滴地望着红毛雪兔,却不敢再聚拢去抢夺争食。
显然,刀疤豺母发出不准去动红毛雪兔命令。
令行禁止,言九鼎,绝对权威,纪律严明。
豺毕竟是豺,改不茹毛饮血嗜好,就在嘴边美味佳肴不能去吃,心里那股难受劲没法形容,好几匹豺眼睛里流露出渴望神情,在红毛雪兔边上跳来跳去,舍不得离远。
刀疤豺母蹿进豺群兜圈,边小跑着边发出串串抑扬顿挫啸叫声。随着它叫声,有豺若有所悟地收敛起死盯着红毛雪兔视线,有豺脸上浮现出茅塞顿开表情,远远跳离那只充满诱惑红毛雪兔。当然听不懂刀疤豺母啸叫声所代表确切含义,但不难猜想,它是在向它臣民解释为何不能去吃红毛雪兔,那副苦口婆心模样,很像是在做耐心细致思想工作。
唉,深深地叹口气。人类对豺向很刻薄,造谣中伤,污蔑陷害,猎杀驱赶,豺对两
绝大部分豺,都或快或慢地离开红毛雪兔,往灌木丛撤退。只有年轻紫金公豺,仍舍不得白白放弃这顿丰盛晚餐,趁混乱闪进溪流边片格桑花里,等刀疤豺母背对着它时,匍匐爬行,借格桑花作掩护,偷偷咬住红毛雪兔条腿,目很明确,想避开刀疤豺母监视,将红毛雪兔拖拽到僻静地方独自享用。
刀疤豺母好像后脑勺也长着眼睛,红毛雪兔刚被移动位置,它倏地个转身,随即连续扑跃,闪电般地蹿过去,口咬住紫金公豺肩胛。紫金公豺肩胛上皮开肉绽,被迫吐掉口中红毛雪兔,惨啸声,逃回豺群去。
执法如山,没有哪只豺胆敢再偷偷摸摸靠近红毛雪兔。
暮色苍茫,豺群隐没在稀稀落落灌木丛中。
刀疤豺母最后个离去,它退到灌木丛边缘时,短暂地停留会儿,怨恨眼光望着强巴,发出几声凄凉长啸,像是在发泄郁结在心中愤恨,又像在控诉过去悲惨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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