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主
它
尾巴举起来摆
几下，又垂下来。
托尼站起来朝狗走去。那狗转身跑。
※
们见到他趴在
个房间里褥垫上。屋里几乎空空如也，只有那褥垫和些空酒瓶，还有许多烟头。
他醉，睡着，脑袋姿势很古怪。
他发现她走以后，简直是嚷翻天，他像狗那样咆哮，又像婴儿那样号啕大哭。
接着就是酩酊大醉，不是往常那种醉法，而是完全不省人事，越喝越醉，越醉越喝。
他完全忘那条狗，让它饿好多天。
他东倒西歪地满街晃悠，在每所房子前大喊大叫，想找回赫瑞拉太太。
回到家里他就拿狗出气，们老是听到狗厉声尖叫和呜咽。
赫瑞拉太太有些古怪地笑。“托尼是亨利朋友，不是。天亨利把他带回来，他病得不成样子。你知道，亨利就是那样。从没见过像亨利那样乐于做好事人。他生来就该是个当医生行善家。”
母亲说：“你知道，赫瑞拉太太，真希望你像样。如果有人在你十五岁时就娶你，们就不会有这些心啊爱啊等等乱七八糟事。”
赫瑞拉太太哭起来。
母亲说：“对不起，并没想让你哭。”
赫瑞拉太太抽抽搭搭地说：“不，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
太过来后平静地说：“决定离开托尼。”
她如此平静，看出母亲在担心。
母亲说：“这次又出什
事？”
赫瑞拉太太说：“没什。昨晚他叫狗往身上扑。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他没笑，没有任何表情。想他是疯，要是不走，他应该会杀。”
母亲说：“你回哪儿去？”
那双又瘦又皱手看上去是那脆弱，让人难受。
※
芒果树上又挂块“此屋待售”牌子。个男人带着五个孩子搬进去。
托尼还不时地回来，吓坏新来人。
他总是要钱，要酒，还老要那台收音机。他说：“你拿安吉拉收音机，要收租金，个月两元，现在就给钱。”
最后，连狗也背叛他。
不知怎，那条狗挣脱链子，朝他扑去。
托尼吓醒。
狗跑出房子，托尼在后面追。他蹲下来，吹吹口哨。狗站住，竖起耳朵，转身看着他。这个烂醉怪人朝他狗笑着，吹着口哨想唤它回来，这场面让人觉得滑稽。
那狗站着不动，盯着托尼。
母亲有点失望。
们看着大哭赫瑞拉太太。
赫瑞拉太太说：“已给托尼留些吃，大概够吃个星期。”
母亲说：“托尼是个大人。你不用为他操心。”
※
“丈夫那儿。”
“在他登那个启事后？”
赫瑞拉太太说：“亨利就像个孩子，你知道。他就是想吓吓。如果今天回去，他会很高兴。”
说着，她神色严肃起来，看上去有些异常。
母亲说：“别这肯定。他认识托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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