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嘉点
点头。
哈特接着又说：“如今要在西班牙港找个好去处容易得很。乔治
问题就是太笨，成不大器。”
哈特真是个预言家。六个月之内，粉红房子里就只剩下乔治
个人。那以后，
常看见他坐在门前台阶上，不过他再也不看。他看上去又老又疲倦，神色悲伤。
不久他就死。哈特和几个兄弟凑点钱，们把他葬在拉佩鲁斯公墓。伊莱亚斯也来参加葬礼。
[4]劳伦·白考尔（1924-），美国好莱坞名演员。
雷泽任由多利站在旁傻笑。
“说话呀！说话呀！”参加婚礼客人们起哄。
多利笑得更厉害。
这时乔治开口说道：“多利，你结婚，没错。可你别以为自己长大，就不能把你放在大腿上揍你屁股。”这句玩笑话引得客人们都乐。
多利却突然止住笑，愣愣地看着大家。
态度。她们好像很喜欢他，也很尊重他。而乔治对她们却并不温和。他还是那副样子。
※
天他向大家宣布道：“多利现在没有妈妈，只能又当爹又当妈。说现在该是多利嫁人成家时候。”
他选中个名叫“剃刀”雷泽家伙。简直再也想不出比这更适合他名字。他长得矮小，又很瘦，光洁嘴唇上蓄着撮整齐坚硬小胡子。他裤子总是熨得笔挺，两条中缝线又直又清晰。据说他身上总带着把刀子。
哈特不希望多利嫁给“剃刀”雷泽。“他是个危险人物，”他说，“没准什
时候就会在你背上捅刀。”
有那瞬间，大家都沉默，虽然时间短得几乎让人觉察不出。忽然个醉醺醺美国水手挥手嚷道：“乔治，你可以放这女孩做点更好事嘛。”大家听都大笑起来。
多利从院子地面上抓起把石子就要朝那水手扔去，可她突然停住，哇地哭出来。
接着是阵笑声、欢呼声和叫声。
多利后来怎样，不得而知。爱德华说她住在大桑格雷。哈特说他曾见她在乔治街市场上卖东西。不管怎说，她离开米格尔街，永远地离开。几个月后，那些女人开始消失。停在乔治家门外吉普车也比以前少。
“你也该整顿整顿。”哈特说。
但多利仍是咯咯地傻笑。
“剃刀”雷泽与多利在教堂举行婚礼，然后回到粉红房子举办招待宴。女人们个个打扮入时，还来许多美国兵和水手，喝酒笑闹，向乔治道喜。那些女人和美国人让多利和雷泽亲嘴，亲遍又遍，女人们还在旁起哄。多利仍是笑个不停。
哈特说：“你们知道吗，她不是在笑，是在哭呢。”
那天伊莱亚斯没在家。
女人和美国佬唱起《甜蜜十六岁》和《时光流逝》。然后他们又让多利与雷泽亲嘴。有人喊道：“说话呀！”于是大家都笑，跟着喊道：“说话呀！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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