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也不搞运输,只在原地安居,有什吃什,犹如森林里野兽。尽管可以吟诗、可以歌唱,衣服也很漂亮,但这样人定然算不上完整人——只能是原始人。这个词,葡萄牙人肯定使用过,以安抚自己良心,去做接下来事。很快,教士们便在海岸上举办起大规模洗礼,将他们皈依者运上船,载往巴西甘蔗种植园,使之成为农贸市场这高级神灵奴隶。
这世上毫无正义可言。父啊,无论你在哪儿,求你宽恕。但这世界已让桩桩邪恶卑鄙之事落到好人头上,在有生之年,是无法见到谦卑人承受什地土。想,这世上还有,只是那无可避免趋势,让人类错误如水般流遍他们势力范围。这就是回首往事所能说全部。寻求平衡是有可能。重负虽难以承受,这世界却设法优雅地将其背负起来。
时至今日,们在安哥拉已生活十年,住在桑扎蓬博郊外个农业基站。独立之前,葡萄牙人在这儿建油棕榈种植园,半个世纪前就将原生丛林砍伐殆尽。们在活下来油棕榈下栽起玉米、甘薯和大豆,还养猪。每年旱季,人们能外出走动时,们合作社便会多几户人家。大多都是小孩子和身上裹着破烂缠腰布女人,他们悄无声息地自丛林中现身,在长年躲避战乱之后,犹如疲惫蝴蝶,轻轻地在此落脚。起先,他们根本不说话,接下来,两个礼拜之后,女人们通常会先开口,语调极为轻柔,却滔滔不绝,直到将背井离乡那些地方和失去人述尽。听到故事往往相差无几。她们这辈子绕个圈,先是逃离家乡村子,往城里去,在那儿直面饥饿,如今又返回这座偏远边境小村落里,希望能在这儿养活自己。们设法多生产点棕榈油,拿到罗安达去卖,但们在这儿种出大多数作物都是就地消耗。合作社有辆车,就是们那辆老式路虎。(要是它能讲故事话,那它这辈子经历沧海桑田也能让它讲出自己世界史。)但雨季九月就开始,路要到四月才会再次通行。年中大多数时候,们只能拿自己手头东西对付下,就这凑合着过下去。
们离边境不远,这里居民长相和言谈同基兰加模样。们刚到这儿时候,竟有种重回童年感觉。直幻想着会偶遇某个认识人:玛玛·姆万扎、内尔森、穿红裤子塔塔·波安达,或者,最诡异是,父亲也会现身。显然,刚果与安哥拉边界只不过是地图上条线——是比利时人和葡萄牙人随意划定。古老刚果王国曾经绵延整个中非地区,而当它数以百万计最最健康臣民被贩卖为奴,王国便土崩瓦解,但它语言和传统并未丧失。同样跳脱而响亮“姆博蒂”从房子敞开窗户外传来,总是被这声问候叫醒。女人们以同样方式遍遍地裹着缠腰布,将收来油棕果放入玛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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