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物品搬到屋外,是作为告别基兰加礼物。有这样妻子,也有那样妻子。们中间只有身为异教徒母亲才懂得何为救赎。
们其他人大概都是后来才明白。上帝让们活得够长,就是为让们惩罚自己。月十七日,卢蒙巴与露丝·梅之死,那天仍旧是令们家黯然神伤日子。阿纳托尔和无语凝望着远方,望着自己内心悔恨,如今这悔恨再也不会与们分开。月晚上,常被噩梦惊扰,伸展开身体悬在水面上方,试图保持平衡。当回望岸边,那儿排鸡蛋却倏忽成饥饿孩童脸蛋。然后又坠入忧郁绝望,不得不将座在手中崩塌山脉移走。惊醒时候已然浑身湿透,发现阿纳托尔身子就在自己身边,这才如释重负。但即使是他忠诚也无法卸去肩头重荷。“神啊,求你按你丰盛慈悲怜恤。”在半梦半醒间,在彻底清醒,进入这没有父亲、也无法指望慈悲世界之前,念起祷词。
阿纳托尔说,反复做梦是得过恶性疟疾者通病。当紧张或悲伤时,也会成为丝虫⑬猎物,浑身瘙痒难耐。那是种微小寄生虫,会爬入你毛孔,时不时地发作番。非洲有成千上万种方式融入你皮肤之中。
们在金沙萨生活其实包含着很多慈悲,比大多数人所能指望更多。还不必去干掉蒙博托大象。曾有段时期,甚至还带回家过份丰厚薪水。当时帮美国人干活挣工资,自安慰说,如此来至少可以在城里自己住那个小角落里向小贩们散点美元。因为可以肯定是,外国资金援助无论如何也送不到他们手上。
恩甘巴夫人,英语教师,是新身份。结果发现,这身份就像本笃会修女服那样让很恼火。在美国人聚居区里所特别学校教书,那些美国人是来这儿建造英加-夏巴输电线工程。出资建造英加-夏巴输电线工程,是美国赠予刚果份结婚大礼。这条庞大输电线路穿越千百英里丛林,将利奥波德维尔南边水电大坝同南方偏远夏巴矿区连接起来。项目引入普渡大学工程师、得克萨斯州帮粗人及其家小。他们全都住在利奥波德维尔郊外座名为“小美国”怪异小城里。每天清晨都要乘巴士去那儿,给这些从事该宏伟工程人家里毫无诗意孩子们上课,教他们语法和文学。他们面色苍白,背井离乡,抱怨在这里看不到某些听上去有点可怕电视节目,那些节目名称里都有邪恶、条子、危险之类词儿。说不定,他们离开刚果时候,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曾真真切切地被邪恶、条子、丛林里蛇患肆虐危险包围过。这片聚居区犹如监狱,路面和房子整齐划,最外边围着带刺铁丝网。孩子们也像囚犯似,只要找到任何尖锐东西,就会打打闹闹。他们取笑着装,叫“秋葵夫人”。可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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