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工资,让她去办公室上班,但知道她是为示威而活。她颇擅长此道,而且对危险无动于衷。有天她冒着催泪弹步行英里,然后晚上来到住处,好让检查她角膜,看是否有损伤。她双眼完全没有丝毫红肿。觉得子弹根本伤不着她。
忽然觉得也需要宗教。尽管母亲如今已有信仰,可她仍在受难。相信身边没人时候,她无时不在同露丝·梅说话,祈求她宽恕。
利娅也有信仰:她宗教就是受难本身。
蕾切尔没有。显然,们这几个姐妹里,就属她最快乐。不过也许可以说,她信仰是自己这个自创格女神。
没能那经常和利娅及阿纳托尔见面,对此很抱歉。当然,是个医学院学生,课程安排毫无人性,大家都体谅这点。而且,住在另外个校区,和已婚学生宿舍是截然分开。他们在那儿造孩子,而们在这儿只能救孩子。
这个月十分难熬——得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轮值。上个礼拜,们失去两个孩子。昨天,圣诞节前天,时钟转过整整两圈,始终在照看着三个小生灵,他们肺吃力地运行着。由于早产,他们肺犹如蝶翼般平展、无用。是三胞胎。想起内尔森关于如何处理双胞胎说法,以及漠视该传统将会造成可怕后果。们这儿情况更糟:三重灾难降临到这对可怜父母身上。和孩子爸爸谈谈,那是个十六岁左右男孩。们说起应好好养育这些患病儿童时候,他用是假设语气,显然他并不想耗在这些孩子身边。于是,重负就落到做妈妈人身上。当医院里机器发出轻柔蜂鸣声,当白底鞋在大厅里来来回回地窸窸窣窣时,灾难却轰鸣着落到自己也仍是个孩子母亲身上。这是她圣诞礼物。她将签下辈子卖身契。面对这三只瞎老鼠,她生活将再也无法摆脱劳碌和失望。身为没有丈夫妻子,学校里朋友仍徜徉于花季之中,她或许会用菜刀割断他们尾巴。④
谁说她不该披散头发、甩着脐带跑入森林,跪下来,把三个小家伙依次放到松树下?谁敢说处方给她静脉滴注和保温箱就真是明智之举?
如果母亲当初选择离开,又有谁能责备她呢?
子夜过后,在实习医师休息室里小床上睡过去。但连连做梦,睡得极不踏实。装在管子里各种肤色患儿在脑袋、胳膊和手上舞之蹈之。“生存还是死亡,生存还是死亡?”他们齐声歌唱。“妈妈,们可以走吗?”
非洲从正义之屋、艾达道德准则底下,滑过地板,溜至屋外。以前,世界意欲将强行塞入那帮只会揪自己耳朵野孩子堆里,而多自鸣得意、信心满满地在那个世界里穿行。愤怒艾达有资格、有权去蔑视每个人。现在,她却必须向那些认为她打出生起就该被丢在丛林里人妥协让步:好吧,他们说得在理。把件东西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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