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祈求过他不要去偷取那些占据他位子人灵魂。尽管有她祈祷,刚果仍落入毫无灵魂可言浅薄之人手中。
这件事发生十五年之后,在亚特兰大,坐于收音机旁,听丘奇参议员及其特别委员会针对刚果召开听证会。指甲紧抠着掌心,直到抠破皮肉。当时究竟身在何方?难道是个完全不同地方吗?八月那场政变,敢肯定们无所知。从卢蒙巴遭囚、逃跑,到重新被捕被杀害五个月里,又记得——什呢?干旱天气里烧水做饭种种艰辛;教堂里发生场屈辱事件;村里日益严重纷争;当然,还有露丝·梅病;以及和利娅激烈争吵,因为她想和男人起去打猎。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与那些以月或年为单位发生事件完全脱离联系。历史根本没有出现在脑中,直到现在,领悟才悄然而至。如今知道,无论你有何种负担,想让自己与那些强人命运保持距离,都是妄想。在九六年月那可怕天,卢蒙巴付出生命代价,也是。从猫头鹰双翼上坠落刚果甚至让们这个小小家庭也受到牵连,们这些传递善意信使在错误意图之海上漂泊无依。
奇怪是,当它真来临时,却觉得自己好像从结婚起就直在等着它。等着斧头下落,好让在走开时心中不必怀有丝毫宽恕和原谅。也许,悲剧从婚礼那天起就开始。甚或更早,从帐篷布道会上初次对拿单行注目礼就开始。陌生人邂逅,世界末日便随之铺陈开来。谁能说得清它是从何处开启?许多年来,都在回望那条泥泞道路:要是那天清晨没有让孩子们落到视线之外,该有多好。要是开始就不让拿单将们带到基兰加,该有多好。要是浸信会没有插手让刚果人更改信仰事务,该有多好。如果美国人及其之前比利时人并未沾满非洲人鲜血、攫取他们财富,又将如何呢?如果白人世界和刚果根本没有交集呢?
哦,想要修复宿命,是个不错念头,可那是决然无望事。那条小径直可回溯至们出生之前时代,直没入那口深井之中,像扔出石块样诅咒们自己祖先是件容易事,但那不过是在咒骂们自己和所有造就们事物罢。如果未曾与那个名叫拿单·普莱斯牧师结婚,那几个各有个性孩子也就永远不会见到这世界光亮。穿越自己命运之谷,仅此而已,并学会去爱那些可能会失去东西。
你大可诅咒死者或为之祈祷,但别指望他们会为你做任何事。他们已然远去,远得对观看们、看们以天堂之名会干出何种勾当毫无兴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