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年轻人在教堂兼校舍屋顶上用棕榈叶修补房顶。肯定是父亲组织这场乡间派对,想。然后就感到不寒而栗:天哪!在光天化日之下,正叼着好彩香烟吞云吐雾呢。快速地四周看下,发现不见父亲身影,谢天谢地。只有群男人唱着歌,用刚果语闲扯,修屋顶,仅此而已。
为什现在要修屋顶呢?这是个好问题。去年生日那段时间,每天下午都有场瓢泼大雨,河水泛滥。但今年夏天,滴雨都没下。在这闷热潮湿急等雨来日子里,只有虫子在干枯脆裂草丛里和越来越凝重空气中发出刺耳声音。闷湿会让所有人都心痒难耐地想要做些什事,心想。
这时,大群女人从木薯田回来,经过们身边。捆捆巨大褐色根茎用绳子绑在起,平稳地置于她们脑袋上。女人们优雅地慢慢前行,脚在前,脚在后,细瘦身子都裹着五彩斑斓缠腰布,脑袋挺得又高又直——老实讲,虽然这说有点怪,但她们看上去很像时装模特。也许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看时尚杂志
他们最喜欢游戏。女人们全都在木薯田里干活,因为早晨还没结束呢。
阿克塞尔罗特从衬衫兜里掏出包好彩香烟,抖出根递给旁边。哈哈笑起来,预备提醒他年龄还不够。但然后意识到,天哪,十七岁呀。想抽就可以抽——为什不呢?就连有些浸信会教徒也会在适当场合抽烟。拿根。
“谢谢。你知道,昨天就十七岁。”对他说,让香烟轻轻地搭在唇上,然后停在棵棕榈树树荫下,好让他给点烟。
“恭喜。”他说道,由于嘴里含着烟,有点含混不清,“以为你还要大呢。”
这话让很不舒服,但和接下来事相比根本不算什。就在那里,在路中间,他从嘴里拿走烟,放到自己嘴里,然后在指甲上划根火柴,同时点上两根,和亨弗莱·鲍嘉②有得比。之后,他又轻轻地把点着烟放回唇上,弄得好像们接吻。只觉得汗毛直竖,但说不清是兴奋难抑呢,还是毛骨悚然。有时候,其中区别真很难分得清。竭力摆出杂志广告里那些女孩子姿势,双指夹着过滤嘴。到目前为止,抽烟还不错,心想。然后,吸口气,鼓着嘴唇,把烟吐出来,顿时就觉得头晕目眩。被呛得咳嗽两声,阿克塞尔罗特哈哈大笑。
“有段时间没抽烟。”说,“你知道。现在们很难弄得到东西。”
“你要什样美国烟,都可以给你弄到。只要句话。”
“好吧,这话还真不能对父母说。他们可不是什大烟枪。”但这番话倒让琢磨起来,在个连卫生纸都买不到国度,他究竟是从哪儿搞到美国烟呢?“你认识许多高层人吧?”
他大笑起来。“公主,你还不知道麻烦在哪儿呢。”
“是不知道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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