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是斜着眼瞟他,像是眼前就有棵树,他正想着怎把它劈成柴火。
不过,福尔斯修士点都没生气。他说:“在圣经里描述那些自然形象面前,就是个傻瓜,普莱斯牧师。就是喜欢。发现它们在这里尤其好用,这里人都很智慧,对周围生灵世界有着不起感受。蒙受着自然恩泽,他们对此都很谦逊。你知道为甘薯祈雨那首圣歌吗,普莱斯牧师?”
“唱给异教神和错误偶像圣歌?恐怕没时间去掺和那档子事儿。”
“好吧,知道你很忙。但那种事也很有意思啊。和你所引用
年里,听说许多翻译上错误,有些甚至十分滑稽。所以,如果有所质疑,还要请你谅解,普莱斯牧师。有时候,会问自己:如果那所谓条纹衣也根本不是伤,而是其他东西,该怎办?他是个狱卒,也许他就是穿件条纹衣,就像仲裁员那样呢?保罗和西拉替他洗衣服,是为展示谦卑美德吗?又或许这里意思还要更有隐喻性:保罗和西拉纾解那人疑虑?他对他们突然加之其身新宗教感到不安,他们是否倾听他感受呢?”
小女孩和露丝·梅起坐在地上,用她们自己语言聊着天。露丝·梅悄声说:“唐老鸭和白雪公主,他俩结婚。”
父亲跨过孩子们,拉把椅子过来,椅背朝前,坐下去——无论何时他要和人争论基督教义,他都喜欢这干。他将胳膊交叉着搁在椅背上,假笑几声,以示不同意福尔斯修士观点。“先生,要向你表示慰问。就个人来讲,从未因为这种对上帝之言理解障碍而感到困扰。”
“确,也看出来。”福尔斯修士说,“但向你保证,这对来说算不上什困扰。这完全是种消遣下午时光好方法,真。就举你说《罗马书》第十章为例。们再回到那上面去。如果你喜欢,就用美国译本。再往后点,们发现有这样个承诺:‘所献新面,若是圣洁,全团也就圣洁。树根若是圣洁,树枝也就圣洁。若有几根枝子被折下来,你这野橄榄得接在其中,同得着橄榄根肥汁。你就不可向旧枝子夸口,若是夸口,当知道不是你托着根,乃是根托着你。’”
父亲就坐在那儿眨巴着眼,听着根啊枝啊这席话。
但圣诞老人眼睛闪着光,他正说到兴头上。“普莱斯牧师,”他说,“当你和你刚果弟兄分享食物,因他们歌声而内心喜乐时,难道你就没有次想过这点吗?你是否明白们就是嫁接在此树枝,分享着这些非洲树根肥汁?”
父亲回答道:“你可以看看第二十八节,先生。‘就着福音说,他们为你们缘故是仇敌。’”
“当然,接下来还有:‘就着拣选说,他们为列祖缘故是蒙爱。’”
“别傻!”父亲喊道,“那节指是以色列子孙。”
“也许是吧。但橄榄树意象确实很微妙,你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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