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听这话,心都跳起恰恰。回家喽!
好吧。如果父亲只有件最不喜欢事,那就是听命于人。“合同六月到期,”他对大家宣布道,“们将待到七月,迈纳牧师夫妇到达后,们将帮助他们。敢肯定美国
.府。连个人也没有。阿纳托尔就是这告诉们。可现在你们却说夜之间他们就要自己管理每所学校、每项服务、每个z.府机构?还有军队?军队怎办,弗兰克?”
昂德当牧师摇摇头。“没法告诉你怎办,奥利安娜。只能告诉你知道事情。”
回家,回家,回家,回家,祈祷着。要是出这大问题,们还是回家算。只要他说行,们就可以乘上明天飞机,直接从这儿飞走。
父亲站起身,走到门口站定,面对着屋外门廊。发起抖来,既希望又害怕他读出心思。但他没看们这些姑娘。他只是定定地凝视着们身后,只是想强调自己不想和昂德当夫妇及母亲在起。懒懒地躺回吊床,琢磨起指甲上小皮来。这时,父亲对着宽广门外说话。
“在这整个受神佑护国家里,没有台电视机。”他对着棕榈树宣告道,“收音机,也许十万个居民中才有台。没有电话。报纸少得可怜,文盲率更是不消提。他们靠听邻人鼓声来获取晚间新闻。”
这都是实话。几乎每天晚上,们都能听见邻村鼓声,内尔森说那是会说话鼓。可到底怎才能把件事通过鼓声告诉其他人呢?应该不如军队里用嘀嘀嗒摸而死密码⑦好用。
父亲说:“选举。弗兰克,真为你感到难为情。你竟然会如此害怕这样胡言乱语。天哪,睁开眼睛看看吧,老兄。这些人甚至连句口号都读不懂:投票!夏普皮下台!选举!就算举行选举这儿哪会有人知道?”
没人回应。们这些姑娘当然也不敢出声,就像那些棕榈树,因为们知道他是在对母亲和昂德当夫妇讲话。很清楚遇上父亲这种突击测验,他们是什感受。
“在个由比利时人在客厅里编造出来所谓国家里,”他说,“有两百种不同语言。你们还不如把羊啊狼啊鸡啊都圈起来,告诉它们怎学会情同手足。”他转过身,突然拿出牧师气派,“弗兰克,这儿不是个国家,而是巴别塔,根本没法举办选举。如果要让这些人联合起来,那他们只能是出于对基督单纯爱而成为上帝羔羊。没有别力量能推动他们。不是政治,也不是对自由欲望——他们性格和头脑都不适合做这样事。知道你想告诉们你自己所见所闻,但相信,弗兰克,很清楚自己看见什。”
土豆头太太发声,自从离开抗疟疾药话题之后,这是她第次讲话。“奥利安娜,们来这儿真只是想告诉你们尽快做好离开打算。知道你们会待到六月十五号,但们必须把你们都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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