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径直走出屋子,来到后门,朝灶间走去。没有人提及她缺席。但没过分钟,她就回来。显然是刚刚想起来,现在根本没法跳上灰狗巴士回亚特兰大。
“他到底是什意思?”她问昂德当太太,“根本就没有过渡阶段?没有过渡时期来成立——也说不清楚——个临时实习z.府吗?就这砰下子,比利时人走,而刚果人什都得靠自己?”
没人回答。生怕母亲又要开始咒骂国王,或号啕大哭。那样就太难堪。但她既没骂,也没哭。她只是拽会儿头发,然后就启用改良之后“咱们来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吧”音调。“弗兰克,詹娜,他们当中没有个人上过大学,或到国外研究过什叫作z
这样,奥利安娜。”土豆头先生柔声说道,“这也不是传教联盟错。没有人能预测到独立会来得这突然。”
她转身面对着他。“难道不应该有人专门负责预测这种事吗?”
“他们怎预料得到呢?”他摊开双手问,“去年戴高乐让所有法属领地全部独立,比利时人还坚持说那种事和们没有丝毫关系呢!甚至都没人坐渡轮到对岸布拉柴维尔去看看那儿庆典活动。比利时人还直在谈论怎样才能实现慈父式统治。”
“慈父,你们还真会说!”她摇着头,“你们在橡胶种植园和矿井里把这些人当奴隶样使来使去,该说什好呢?们什都听说,弗兰克,你真以为们头脑简单吗?就在这儿,这座村子里人说事情简直能让人汗毛倒竖。在科基拉维尔,有个老人手被砍掉,逃走时候还在喷着血。”
父亲狠狠地看她眼。
“好吧,就实话实说吧,拿单。和那些人妻子交谈过。”她看着土豆头太太,但对方沉默不语。
“们以前毫不知情,”母亲又平静地说起来,好像刚刚才弄明白事情来龙去脉,“你们博杜安国王做事无非就是靠着这片肥沃土地过活,再让身无分文传教士医生和像丈夫这样无私人去照顾他们每个日常需求。难道这就是慈父式统治?真是说比做好听!他还希望不要出乱子?”
她来来回回地看着昂德当先生和父亲,自己则像个受惊孩子,不确定这两个男人中间谁会抽她顿。
昂德当先生盯着母亲,仿佛突然间搞不明白她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就像那个男童不知道糖究竟是怎样跑到他衬衫底下。天哪天,这样真让好紧张。房间里每个大人,包括母亲这位骂骂咧咧女士,还有昂德当太太——她揉着脖子,脸扭向侧——当时都可能被误认作精神病人。除父亲,当然,他才是真正疯子。
昂德当先生扬起拳头,母亲赶紧往后退去,但他根本不是针对她。没承想他只是想让大家欣赏下他手。“这就是比利时和刚果之间关系。”他说,“看!强有力手,紧紧地握着。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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