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时髦,它是私事,它只跟心灵有关。杨泊冷静地反驳道。
那你也不能为私事影响工作。经理突然拍拍桌子,他明显是被杨泊激怒。什买不到车票?都是借口,为离婚你连工作都不想干,不想干你就给滚蛋。
觉得你话逻辑有点混乱。杨泊轻轻嘀咕句,他觉得经理想法很可笑,但他不想更多地顶撞他,更不想作冗长解释。杨泊提起桌上热水瓶,替经理茶杯续杯水,然后他微笑着退出经理办公室。他对自己行为非常满意。
在走廊上杨泊听见有个女人在接待室里大声啼哭,他对这种哭声感到耳熟。紧接着又听见声凄怆哭喊,他凭什抛弃?这时候杨泊已经准确无误地知道是朱芸来。杨泊在走廊上焦灼地徘徊会儿,心中充满某种说不清恐惧。他蹑足走到接待室门口,朝里面探探脑袋
混账。他听见女售票员不愠不恼地回答,你他妈才混账呢,有意见找领导提去。
杨泊沮丧地走到外面台阶上,几个票贩子立刻跟上来。那个穿风衣也在里面,他幸灾乐祸地朝杨泊眼睛,怎样?买到卧铺票啦?杨泊站在台阶上茫然环顾四周,他说,这个世界有时候无理可讲。穿风衣人扬扬手中车票,怎样?现在肯付两包烟钱吧。杨泊注视着那个人脸,沉默会,最后他微笑着摇摇头。不,杨泊说,绝不妥协。
这天杨泊心情坏透。杨泊心中充满种广袤悲观和失望。他想也许这是天气恶劣缘故,当个人精神轻如草芥时候,狂,bao北风就变得残忍而充满杀机。杨泊觉得大风像只巨手推着他在街上走,昨夜挨打后留下伤处似乎结满冰碴,那种疼痛是尖利而冰冷,令人无法忍受。路过家药店时,杨泊走进去买瓶止痛药。女店员狐疑地盯着他脸上口罩和墨镜,你哪里疼?杨泊指指口罩后面脸颊,又指指胸口,他说,这儿疼,这儿也疼,到处都有点疼。
星期杨泊去公司上班,同事们都看见他脸上伤。没等他们开口问,杨泊自己做解释,他说,昨天在房顶上修漏雨管,不小心摔下去,没摔死就算命大。哈哈。
杨泊拿叠公文走进经理办公室,默默地把公文交还给经理,他说,这趟差出不成,你另外找人去吧。
怎啦?经理很惊讶地望着杨泊,不是你自己想去吗?
买不到车票。杨泊说。
怎会买不到车票?没有卧铺就买坐票,坐票有补贴,你也不会吃亏。
不是这个问题。主要是恶心,情绪不好。杨泊摸摸脸上淤伤,他说,昨天从房顶上摔下来。
莫名其妙。经理有点愠怒。他收起那叠公文,又专注地盯眼杨泊脸上伤处,知道你在闹离婚,不知道你是怎想,你妻子那贤惠能干,你孩子也很招人喜欢,不知道你为什也要赶离婚时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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