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婊子货?不会给你钱,你干脆把老命拿走吧。老浦耐心地劝说,小萼是个很好姑娘,们结婚会好好过。浦太太说,再好也是个婊子货,你以为这种女人她会跟你好好过吗?老浦说,妈,这是在求你,小萼已经怀孕。浦太太鼻孔里哼声,怀孕?她倒是挺有手段,浦家香火难道要靠个婊子来续吗?老浦已经急得满脸通红,他嗓音嘶哑着说,已经走投无路,你要跪下来求你吗?浦太太最后瘫坐在张藤椅上号啕大哭。老浦有点厌恶地看着母亲伤心欲绝样子,他想,这是何必呢?老浦没杀人没放火,不过是要和翠云坊小萼结婚。为什不能和妓女结婚?老浦想他偏偏就喜欢上小萼,别人是没有办法。
浦太太最后递给老浦个铁皮烟盒。烟盒里装着五根金条。浦太太冷冷地看着老浦,浦家只有这点儿东西,你拿去由着性子败吧,败光别来找,没你这个儿子。老浦把烟盒往兜里塞,对母亲笑笑说,您不要来就不来,反正也不要吃您奶。
九五三年冬天,老浦和小萼婚礼在家闻名南方大饭店里举行。虽然两家亲友都没有到场,宾客仍然坐满酒席。老浦遍请电力公司所有员工,而小萼也把旧日翠云坊姐妹们都请来。婚礼极其讲究奢华,与其说是习惯使然,不如说是刻意安排,老浦深知这是他生最后次欢乐。电力公司同事发现老浦在豪饮阔论之际,眉宇间凝结着牢固忧伤。而婚礼上小萼身披白色婚纱,容光焕发地游弋于宾客之间,其美貌和风骚令人倾倒。人们知道小萼底细,但是在经过客观分析和臆测之后,切都显得顺理成章。婚礼永远是欢乐,它掩盖男人污言秽语和女人阴暗心理。昔日翠云坊妓女早已看出小萼体态变化,她们对小萼语双关地说,小萼,你好福气呐。小萼从容而妩媚地应酬着男女宾客,这时有个侍者托着个红布包突然走到小萼面前,说,有个尼姑送给你东西,说是你嫁妆。小萼接过红布包打开看,里面是个紫贡缎面首饰盒,再打开来,里面是只龙凤镯,镯上秋仪名字赫然在目。小萼脸煞地白,她颤声问侍者,她人呢?侍者说,走,她说她没受到邀请。小萼提起婚纱就朝外面跑,嘴里迭声喊着,好秋仪好姐姐。宾客们不知所以然,都站起来看。老浦摆摆手说,没什,是她姐姐从乡下来。旁边有知情女宾捂嘴笑,对老浦喊,是秋仪吧?老浦微微红脸说,是秋仪,你们也知道,秋仪进尼姑庵。
小萼追出饭店,看见秋仪身着黑袍站在街对面路灯下。小萼急步穿越马路时,看见秋仪也跑起来,秋仪黑袍在风中飒飒有声。小萼就站在路上叫起来,秋仪,你别跑,你听说呀。秋仪仍然头也不回,秋仪说,你回去结你婚,什也别说。小萼又追几歩就蹲下来,小萼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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