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营第夜,妓女们夜不成寐。铺上有许多跳蚤和虱子,墙洞里老鼠不时地跳上妓女们脸,宿舍里尖叫和咒骂声响成片。瑞凤说,这他妈哪里是人待地方?有人接茬说,本来就没把你当人看,没有枪崩就算便宜你。瑞凤又说,让们来干什,陪人睡觉吗?妓女们笑起来,都说瑞凤糊涂透顶。半夜里有人对巡夜哨兵喊,睡不着呀,给片安眠药吧!哨兵离得远远地站着,他恶声恶气地说,让你们闹,明天就让你们干活去。你们以为上这儿来享福吗?让你们来是劳动改造脱胎换骨。睡不着?睡不着就别睡!
改造是什意思?瑞凤问小萼。
不懂。小萼摇摇头,也不想弄懂。
什意思?就是不让你卖。有个妓女嘻嘻地笑着说,让你做工,让你忘掉男人,以后再也不敢去拉客。
到凌晨时候,小萼迷迷糊糊地睡会儿,这期间她连续做好几个噩梦。直到后来妓女们个个地坐到尿桶上去,那些声音把她惊醒。小萼身体非常疲乏,好像散架。她靠在墙上,侧脸看着窗外。株桃花枝条斜陈窗前,枝上桃花蕊里还凝结着露珠。小萼就伸出手去摘那些桃花,这时候她听见从哨楼那里传来阵号声。小萼打个冷颤,她清醒地意识到种新陌生生活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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