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 阿琴波尔迪（14）（3 / 11）

或者苏格兰人）要回大不列颠去。就是这次，间谍脱下他黑皮夹克。可是，后来老太婆再也不愿意听人说起这个间谍。她说，都是做梦，幻想，没意思表演，是老太婆理性绝望之后海市蜃楼。于是，她又说，皮夹克曾经属于盖世太保，他负责搜捕和镇压逃兵（1944年底到1945年初，在尊贵科隆市，开小差现象越演越烈）。

后来，英格博格健康每况愈下。个英国医生告诉他，这个漂亮、迷人姑娘可能活不过两三个月，然后望着汉斯·赖特尔；后者言不发，哭起来。实际上，那医生与其说是看汉斯，不如说是在看汉斯皮夹克，那欣赏眼神很像皮货商或者皮匠。最后，汉斯还在哭着，医生就问他，这是哪里买？买什？夹克啊。汉斯撒谎说，是在战前，在柏林家叫做哈恩和弗尔斯特商店。于是，医生告诉他，皮货商哈恩和弗尔斯特或者他们继承人，可能是从梅森和库伯设计皮夹克中得到灵感；梅森和库伯是曼彻斯特皮夹克制造商，在伦敦有分行；1938年他俩推出款夹克，跟汉斯身上穿模样，袖子样、领子样、纽扣数目样；对此，汉斯耸耸肩，用夹克袖子擦擦面颊上泪水作为回答；这时医生受到感动，向前迈步，手搭在汉斯肩膀上，说他也有这件皮夹克，跟汉斯样，只是他那件是梅森和库伯制造，而汉斯是哈恩和弗尔斯特生产；但手感上，两件样，两件原料似乎都来自1938年梅森和库伯使用同批货，这些原料是为生产真正艺术品式夹克，再说，这是不可复制艺术品，尽管梅森和库伯商店据说战时依然存在，后来听说梅森死于次轰炸，医生连忙声明，不是炸弹过错，而是他那娇气心脏忍受不向防空洞奔跑，或者无法忍受飞机尖叫、爆炸声和倒塌声，或者无法忍受警报声喧嚣，天晓得；但汉斯可以相信他话，因为医生是皮夹克行家，是爱好者；医生说，实际上，梅森先生突发心脏病，从此，梅森和库伯公司不是在生产上，而是在质量上有所下降，也许说质量问题有些夸张，有点追求完美，因为该公司质量过去和现在都没问题，如果不说新款式细节，而是从心理情绪上说话，假如这样说法是正当合理、可行，夹克神韵就应该是手工艺品，应该是与历史同行或者逆行件艺术品；医生说，不知道是不是说明白。这时，汉斯脱下夹克，放到医生手里，说道：您仔细看看吧！说完在诊所里把椅子上坐下来，继续哭泣。医生双手拎着皮夹克，到这个时候好像才从皮夹克梦里醒过来，方才说出两句鼓励话，或者试图说出几句鼓励话，尽管明明知道丝毫无法缓解汉斯痛苦；接着，他给汉斯披上皮夹克，再次想：这个皮夹克、个科隆妓女经常出没酒吧看门人皮夹克，跟自己那件皮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