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前,有人从火车站打来电话。那趟车还没有到达目地。说:再耐心等等吧。可心里想是,那趟车永远也回不去。回家路上开始下雪。
第二天,清早起床,去村里俱乐部吃早点。餐桌都是空。过会儿,两个秘书衣冠楚楚,梳洗得干干净净地出现。他俩告诉:那夜,又有两个犹太人死。问:怎死?他俩不知道。就知道是病死。这回,不是老人,而是个年轻妇女和她大约八个月大儿子。
感到垂头丧气,有好几秒工夫,注视着咖啡黑色、平静表面。说,也许是冻死吧。那天夜里下雪。秘书们说:有这可能性。觉得周围切在天旋地转。
说:“咱们去看看他们住处吧!”
秘书们吃惊地问道:“什住处?”
只有种办法可行:委托别部门代管。”
村长说:“要是咱们临时借给本地区每户农民两个犹太人,是不是好主意啊?至少在想出别办法之前,总是可以吧。”
盯着他眼睛,低声说:
“您知道,这可是犯法啊。”
他说:“对,知道。您也知道。可是咱们处境不好啊。来点帮助也不错嘛。想农民是不会抗议。”
“犹太人
说:“不行。想都别想!”
可是,想。这些想法把给沉到口黑乎乎深井里。借助不知从哪里来火花,看见儿子时而活着时而死去面孔。
村长牙齿打战声音把从沉思中唤醒。问他:不舒服吗?他想开口,可是没办到,接着就昏迷过去。从酒吧里给办公室打电话,让他们派汽车过来。有个秘书告诉,跟柏林希腊事务局联系上。这个部门根本不管犹太人事。汽车来。和酒吧老板,加上位农民,把村长先生塞进车里。告诉司机,先送村长回家,然后再回车站来。与此同时,到壁炉旁边跟大家起玩起赌色子。个从爱沙尼亚移民过来农民盘盘皆赢。他三个儿子在前线。每赢次,他就口中念念有词,就算不神秘,也很奇怪。他说:运气和死神是盟友。他那眼神像砍头绵羊,好像们必须对他深表同情。
想此人在村子里定很有名气,尤其是在波兰妇女中间;她们肯定不会担心个有三个儿子在前线老光棍、个据所知相当俗气,但绝对不吝啬老农,会时不时地给女人们送吃、穿,来换取她们去他家过上夜。整个就是浪荡汉。赌这局之后,告别在场人们,回办公室去。
再次呼叫海乌姆诺。但电话不通。有个秘书告诉,柏林希腊事务局建议他给总部党卫军司令部打电话。这是个相当愚蠢建议,因为尽管们这村庄和地区(包括村庄和农场)距离总部不远,但实际上,从行政管理角度说,们属于日耳曼行政区。那怎办啊?想那天为这事已经花去太多时间,要集中精力办别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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