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房门开,进来是鲍里斯·安斯基。
姑娘名叫娜佳·尤莱聂娃。就在当天夜里,她跟鲍里斯·安斯基上床做爱。此前,伊万诺夫喝几杯伏特加后睡着。二人做爱地点是在鲍里斯·安斯基房间里。如果有什人看到二人做爱劲头,定会以为这样性交下去,几小时后就得完蛋。实际上,娜佳性交方式跟1936年大多数莫斯科姑娘样。而鲍里斯·安斯基则仿佛长期绝望之后忽然间找到惟真正爱情。无论他还是她都没有想到完蛋(也不愿意想);但是,二人拼命地颠簸、纠缠,情话绵绵,仿佛如临深渊似。
直到黎明时分,二人方才入睡。等安斯基醒来时,已是午后,娜佳已经不在身边。起初,他感觉是绝望,接着是恐惧;穿好衣服后,他快速向伊万诺夫家里跑去,想让伊万诺夫提供可以找到娜佳线索。他看见伊万诺夫正忙着写信。伊万诺夫说:必须把这事弄明白。必须解开这团乱麻。这样才能得救。安斯基问他:乱麻是指什?伊万诺夫使出浑身力量叫喊道:就是这浑蛋科幻小说呀!呐喊声撕心裂肺,像铁爪伤人,但不是伤害安斯基或者伊万诺夫真正对手,而更像是个抛出去铁爪悬在房间上空,像个氦气球样,像个有自意识铁爪、个有灵魂铁爪质问自己在这个乱七八糟房间里干什勾当?坐在桌子后面老人是谁?站在那里、头发乱蓬蓬年轻人又是谁?最后气球泄气,再次回归虚无。
伊万诺夫惊叹道:“天哪!在喊什啊?”
接着,他俩谈起娜佳、娜达莎、娜杰士卡。伊万诺夫开口前,想先知道安斯基和那姑娘是不是做爱。然后,想知道做几个小时。然后是娜佳是不是有性高潮。然后是都玩那些姿势。由于安斯基毫无保留地满足他所有问题,伊万诺夫逐渐向感情方面转移话题。他说:这些操蛋年轻人!简直太操蛋!哎呀,小骚猪。瞧瞧这对臭猪。嘿,什爱情!而感情方面,是只能看、不能摸方面,这让他想起他从前裸体过,不是在这写字台后面,恰恰相反,是身穿红色便服,确切地说,翻领上绣有俄罗斯联邦**党词首字母;他脖子上还围着条丝绸手巾——是个阴阳怪气法国作家礼物;二人是在次国际会议上相识。他从来没在国际会议上宣读过什论文,只是赤条条来去(当然是比喻);在其他方方面面都是赤条条来去,什政治、文学、经济,当想到确如此时,他再次难过起来。
伊万诺夫说:“想娜佳·尤莱聂娃是个大学生,或者哪个诗人徒弟。她特别恨。是在高尔基葬礼上认识她。她跟另外两个打手把轰出葬礼。她不是坏人。另外那两个也不是坏人。肯定是好党员,好心眼,优秀苏联人。你要明白意思:理解他们。”
接着,伊万诺夫打手势要安斯基靠近些。
他在安斯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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