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罪行（21）（2 / 6）

分析，有可能她在散步，纯粹出于偶然与死神不期而遇。

大奔驰驶入特拉帕区，绕几圈之后，最后开进条石子路，两侧长满橡树，月光照在家家户户，但房屋里好像没人居住，或者已经破败。在途中，女众议员、女记者阿苏塞纳·艾斯基维尔·布拉达始终保持沉默，裹在她那条苏格兰毛毯里抽烟。塞尔希奥则望着车外。这位女众议员住宅很大，平房，前后院（从前马车可以直接进入院内），有马厩和直接在岩石上开凿饮水槽。他跟着她进入客厅，那里悬挂着幅塔马约［25］和幅奥罗斯科［26］画作。塔玛约画是红色加绿色。奥罗斯科是黑色加灰色。客厅墙壁雪白如玉，令人想起私立医院或是死神。女众议员问塞尔希奥喝点什。他说咖啡。她不抬高声音，只说声：个咖啡，杯龙舌兰，好像给俩人点黎明时分饮品样。塞尔希奥看看她身后是不是有用人。可没看见人。但是，几分钟后，来位中年妇女，跟女众议员是同代人，但劳动加岁月让她显老，双手端着龙舌兰和热腾腾咖啡。他对女主人说：咖啡味道好极。女众议员笑（其实就是咧开嘴巴，露出牙齿，发出声模仿夜鸟“喳喳”叫），说道：你要是尝尝手中龙舌兰，那才真明白什叫“味道好极”。她没摘下墨镜，说道：好，说咱们事情吧！她问：听说过凯利·里维拉·派克尔吗？他答：没有。她说：担心就是这个。她问：听说过吗？他答：当然听说过。真，没听说过凯利？塞尔希奥答：没有。阿苏塞纳说：这个国家就是这个德行。她沉默几分钟，对着台灯亮光看看杯子，或者望望地面，或者闭上眼睛，所有这些动作都是在墨镜掩护下进行。这位女众议员好像在说梦话样，说道：和凯利从小就认识。起初，她给感觉不好。认为她太爱挑剔，这是那个时候看法。她父亲是建筑师，为城里新贵服务。她母亲是美国佬。那是她父亲在哈佛或者耶鲁大学念书时认识。她父亲留学美国拿是z.府奖学金，不是父母花钱。估计他是个非常优秀大学生，对吗？塞尔希奥说：肯定是。随即看到女众议员再次沉默下来。她说：念书，他是好学生；可当建筑师，简直就是臭大粪。您见过埃里松特住宅吗？塞尔希奥说：没见过。女众议员说：它位于克约阿甘区。那住宅简直就是灾难，建筑师就是凯利父亲。塞尔希奥说：没去过。她说：如今那里住着个电影制片人，个老酒鬼、个已经不再搞电影家伙。塞尔希奥耸耸肩。她说：用不几天，他就得醉死，他侄子们就会卖掉埃里松特住宅，让建筑公司原地盖住宅楼。实际上，建筑师里维拉足迹在世界上越来越稀少。这现实生活简直就是个患艾滋病妓女，您说是吗？塞尔希奥点头称是，说就是如此。女众议员叹息道：这个里维拉建筑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