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劳拉在准备行囊和保证很快会回到他和女儿身边。劳拉近来总是肯定地说,她认识那位诗人,在阿玛尔菲塔诺进入她生活之前,她在巴塞罗那参加个晚会,认识诗人。在这个晚会上(劳拉下定义是“无法控制”、“忽然从盛夏炎热红灯车队中迟到”),她跟诗人整宿做爱。但阿玛尔菲塔诺知道这是胡说,不仅因为诗人是同性恋者,而且劳拉第次得到该诗人存在消息是从他那里来,因为诗人送给他本作品。后来,劳拉为自己购买该诗人其余作品,与那些认为诗人是受上帝启示人,是外星人,是上帝使者人结为好友;而这些朋友则是刚刚从圣博伊疯人院出来,或者是经过多次心理治疗后又发疯人。实际上,阿玛尔菲塔诺知道劳拉迟早要踏上圣塞瓦斯蒂安之路,因此他宁愿不争吵,而是拿出部分积蓄给她,恳求她几个月后就回家来,同时他还保证定照看好女儿。劳拉似乎什也没听见。行囊准备就绪后,她去厨房煮两份咖啡,然后静静地等候天亮,尽管阿玛尔菲塔诺极力找些她可能感兴趣话题,或者至少让等候时间显得短暂些。清晨六点半,门铃响。劳拉吓跳。她说,是来找。可是她动不动,阿玛尔菲塔诺只好起身,通过对话机问是谁。他听见个很轻声音说:是!阿玛尔菲塔诺追问:你是谁?那声音好像生气,但仍然轻柔地说:是!是!是!阿玛尔菲塔诺闭上眼睛,打开楼门。他听见电梯滑轮声音,就回厨房去。劳拉仍然坐着不动,品尝着最后几滴咖啡。阿玛尔菲塔诺说:可能是找你。劳拉丝毫没有听见表情。阿玛尔菲塔诺问她:要不要跟孩子告别呀?劳拉抬起头,回答说最好别吵醒她。劳拉蓝眼珠被框定在黑眼圈里。接着,单元门铃声响两下。阿玛尔菲塔诺开门。个非常矮小女子,超不过米五,快速瞅他眼并且含混地招呼声,从他身边走过,直奔厨房,仿佛比阿玛尔菲塔诺还更解劳拉生活习惯。阿玛尔菲塔诺回到厨房时候,注意到那女子背囊,就在电冰箱旁边,比劳拉小,差不多是小型背包。女子名叫因玛古拉达。但劳拉就称呼她因玛。此前,阿玛尔菲塔诺下班回家,曾经遇见因玛在他家,老婆说过因玛名字以及正确叫法。因玛是因玛古拉达爱称,是加泰罗尼亚语。可是这女子不是加泰罗尼亚人,也不叫依玛古拉达,而是因玛古拉达;阿玛尔菲塔诺从语音学角度考虑,本想叫她依玛,但是只要他叫依玛,就受到劳拉呵斥,到最后他决定干脆不叫她任何名字。站在厨房门口,他望着老婆和因玛。他心里要比他想像平静。劳拉和因玛目光盯在那张有塑料贴面桌子上,但阿玛尔菲塔诺并没有忽略两个女人时不时地抬头互相交换种感情强烈眼神,这是他不解。劳拉问还有没有人要咖啡。阿玛尔菲塔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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