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让-克劳德:“回旅馆时候,是谁开车?”
“是你呀。”让-克
地吸烟,还不停地喝酒,整个晚上几乎没有开口。
第二天,曼努埃尔起床后,发现让-克劳德坐在旅馆花园里,身穿睡衣,脚踏皮凉鞋,正在阅读圣特莱莎本市日报,手里拿着《西班牙语—法语词典》,很可能就是那天买。
曼努埃尔问他:“咱们去市中心吃早饭吧?”
让-克劳德回答说:“不去。不能再吃喝,胃口坏。想解下城里正在发生事情。”
于是,曼努埃尔回想起昨天夜里,有个小伙子给他们讲妇女被害事情。他只记得那小伙子说,被害妇女有两百多人;那小伙子不得不重复说两三次:两百多人,两百多人,两百多人!无论他还是让-克劳德都无法相信这个数字。虽然曼努埃尔不相信,但他想:这是夸张罢。你看见个美丽东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比如,有人给你讲爱尔兰多美丽……自然之美……人们在温泉、间歇泉里洗澡,实际上,你早就在照片上见过,可是你仍然会说真难以相信……哪怕实际上你已经相信……夸张是种有礼貌地表示惊奇方式……你这是帮助对方说话:对啊,对啊……于是,你就说:真不可思议。起初,你是不能相信,后来你就觉得不可思议。
昨天夜里,那个健康、强壮、纯洁小伙子用肯定语气告诉他俩,有两百多妇女被杀害!随后,他和让-克劳德说可能就是这个:真不可思议!曼努埃尔想:可事情发生期限很短啊。从1993年或者1994年到现在……有可能被害人数字更多。可能是两百五十人,或者三百人。小伙子用法语说,无法知道确切数字。小伙子读过本由让-克劳德翻译阿琴波尔迪作品,是通过网上书店优质服务买到。曼努埃尔想,他说法语不地道。可有人说得不好,甚至开不口,但能阅读。不管怎说吧,很多妇女被杀害。
让-克劳德问:“凶手呢?”
个小伙子说:“很久以前就有人被捕,可杀害妇女事件还是在继续发生。”
曼努埃尔回想起阿玛尔菲塔诺直沉默不语,好像心不在焉,可能烂醉如泥。旁边张餐桌周围坐着三人,时不时地瞅瞅他们,好像对他们谈话内容感兴趣。曼努埃尔想,还能回忆起什?有个小伙子说到杀手造成影响。有人说到什模仿犯效应。有人提起艾伯特·凯瑟勒这个名字。后来,曼努埃尔忍不住起身,去卫生间呕吐起来。与此同时,他听见外面可能有人在洗手、洗脸,对着镜子打扮,那人对他说:“伙计,吐出来就好。”
曼努埃尔想,这话让放松多;但是,这话意味着那时感觉不安,是因为紧张吗?他离开卫生间时候,外面已经没人,只有从酒吧传来轻微音乐声,还有下面水管里传来痉挛般声音。他纳闷:是谁把们送回旅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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