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讨厌。虽然是东大毕业,可看就是那种混运动队人,皮肤晒得黝黑,身高大概米八,肩膀很宽,头发梳成整整齐齐三七开,每次见面都摆出副开朗阳光样子。”
若槻不禁担心起来,阿惠不会是看上那人吧?
“不过他既然能被父母看中,搞不好那些表象都是装出来。反正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由他们摆布。人生做主,选谁做人生伴侣,也是自己说算。”
“嗯。”若槻
意识到他跟父母是同类人,对人抱有冷酷偏见人,都会散发出相似气场。”
“怎听起来就好像伯父伯母有某种人格障碍似。”
“没有啊,他们都是很普通人。也许加个‘几乎’会更准确点儿吧。问题在于,他们都有种病态厌世主义思维,对人生和世界抱有深不见底绝望。他们会把那种漆黑绝望投射到自己看到所有东西上,绝不认同人善良与上进心有可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若槻沉默不语。
“也难怪他们会带着超乎必要恶意去看待世间所有事物。为保护自己,他们玩弄起巧妙手段。他们不跟任何人构建情感纽带,也不依恋任何人,如此来,即使遭遇背叛,也不会受到伤害。而且他们会给所有威胁到自己东西贴上邪恶标签,这样就能在关键时刻毫不心疼地将其排除。在看来,有人格障碍人眼就能被看出来,问题并不大。真正在毒害社会,反倒是这种看似普通人。”
若槻有点儿心虚,只觉得阿惠好像是在指摘他冷酷无情,也许他是为保护自己免受杀人带来良心苛责,下意识地将菰田幸子划出人范畴。确实,任何个人都可以通过这种心理层面小手脚轻易转变为杀人犯。这也许比金石所谓心理变态者存在更加可怕。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才会团结致。把自己情绪放在边,为共同利益携手合作,别提有多默契。在高中世界史课上学到合纵连横时候,最先联想到就是父母。”
阿惠反常态变得健谈。若槻忽然想起金石引用那句话——通往地狱道路,是善意铺就。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样谚语,但这也算是厌世主义极致。不过反过来兴许也说得通——恶意造就围墙,也能发挥出防波堤作用。因为对父母抵触,阿惠在心中筑起层坚硬“壳”。也许就是这层“壳”在机缘巧合下保护她,没有让她因为在黑屋那段可怕经历受到严重心理创伤。
“……最近他们编出各种莫名其妙借口,安排跟爸公司年轻员工见面。两个平时势同水火、互相憎恨人,偏偏在这种场合互相递眼神,串通气,用意简直不能再明显。光是在旁看着,都觉得恶心。”
不经意间,阿惠说出这番让若槻不能置若罔闻话。若槻用若无其事口气问道:“感觉那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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