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那可能是某种信号。”
若槻放慢脚步,望向阿惠脸:“怎说?”
“自残示威是早在史前时代就已经存在肢体语言,而且几乎是全人类通用,不是吗?这就跟咬嘴唇、用拳头猛砸坚硬墙壁样……”
若槻回忆起菰田重德咬手时模样,眼神写满疯狂,好似走投无路困兽,瞳孔收缩,细如针尖,这表明他本人也感到这行为带来巨大痛苦。他做到这个地步,究竟要向若槻传达怎样信号?
不必阿惠点破,若槻也能大致猜出那种自残行为意味着什,激愤、威胁,抑或复仇宣告?
“只是还没挨揍吧?”
若槻望向阿惠。由于周围很是昏暗,她脸又恰好在路灯照不到位置,若槻看不清她神情。
“这都是家常便饭。来京都之前,找总部位资深课长打听过。他姓设乐,当年就是专门对付这种人,现在是理赔课把手。他说他当年挨过不止次揍,不过也没受太重伤。”设乐课长那张温厚老实却也饱经风霜脸浮现在若槻脑海中。
“他开始也很蒙。毕竟上班族世界跟,bao力没什交集,长大以后挨过打人又有几个啊。但设乐课长告诉,他到最后反而是巴不得对方动手。因为先动手必然理亏,挨过打以后再谈就有优势,实在不行还能报警。能想得这开,确实也没什好怕。”
阿惠默默听着。
种感情。”阿惠似乎在为无法充分表达自己感受而焦躁。
“和《梦》相比,这篇《秋千梦》反而给人以淡而无味印象……不过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类似梦。”醍醐教授两眼放光,显得兴趣浓厚。
“若槻先生,可以留下这两篇作文吗?想再读读,好好琢磨琢磨。”
“没问题,有什发现请随时联系。”
话虽如此,若槻还是深感失望。因为他很清楚,就算真发现什在心理学层面耐人寻味事实,恐怕也无益于他此刻在现实中直面问题。咨询师能提建议,但他们终究只是旁观者。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
两人默默走在白川大街上。片刻后,他们来到某栋大楼
两人爬到坡顶,在银阁寺路左转。直往前走,便是片平缓山坡。再往前走几千米,就是滋贺县大津市。
“觉得你在对付那个人,跟打那位课长家伙有很大差别。”阿惠冷不丁来这句,听得若槻怔。
“还是刚才那个话题?差别在哪儿?”
“你不是说那个K把自己手咬得鲜血直流吗?普通人可干不出这种事。”
“他确实不太正常。”
离开醍醐研究室时,四周已被浅蓝色夕暮笼罩。若槻约阿惠共进晚餐,两人沿今出川大街漫步而行。
“怎都不告诉啊?”阿惠幽幽道。
“告诉你什?”
“你在跟危险分子打交道。”
“哎呀,又没挨揍。”若槻用特别无所谓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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