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西迅速走出柜台,用身体挡住其他目瞪口呆顾客,推着菰田后背走开。
走出自动门前,菰田扭头看若槻眼,沾血嘴唇拉扯成微笑形状,玻璃珠似眼睛反射着日光灯光亮,收缩成小点瞳孔清晰可见。
下午五点半校园沐浴着夕阳,冷冷清清,这是若槻毕业后首次踏足母校。校园几乎原样未变,只是多两栋新楼,看着像理科院系实验设施。
走进石砌校舍,里面阴森昏暗。重视气派外观,忽视内部实用性,明治时代设计理念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若槻不禁联想到丸之内M人寿大楼,还有著名D人寿总部大楼,后者在战后成GHQ总部所在地。
登上古旧楼梯,穿过地板嘎吱作响、光线昏暗三楼走廊。若槻敲敲挂着“醍醐则子教授”铭牌房门,推门进屋。
菰田对若槻喊声毫无反应,眼看着鲜血从他下巴尖滴落到工作服胸前,形成摊血污。
“您快别咬!”若槻几乎站起来,僵在原地。菰田终于与若槻眼神相交,却仍不松口。
片刻后,菰田仿佛是被突如其来疼痛吓跳,连忙将右手从嘴边移开。食指根部留下圈深深齿痕,因湿润唾液闪着光,冒着血黑洞好像是被犬齿咬出来。
葛西沉重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来到若槻身侧,递给菰田盒纸巾。
“没事吧?又怎?”
回句“无可奉告”。
“呃……住市内。”
“市内哪里?”
若槻咽口唾沫:“呃……公司有规定,们不能回答这类问题。”
“为什?”
房间被钢制书架和电脑占大半,好似条狭长走廊,现磨咖啡诱人香味弥漫其中。
只见破旧布艺沙发上坐着三个人。见若槻来,黑泽惠挥挥手。另位女士便是专攻心理学醍醐教授。她是阿惠恩师,若槻也是认识,但不太熟。最后位男士是生面孔,三十出头,戴着金属框眼镜,脸色欠佳。
“醍醐教授,非常感谢您拨冗接待……”
“是若槻先生吧?欢迎欢迎,请坐。”
醍醐教授特意起身相迎。她身材瘦小,肤色白皙,尖下巴,鹅蛋脸。但不可思议是,她并不会给人
菰田用戴着劳保手套左手抽几张纸巾,压住伤口。纸巾迅速被染成深红色,手套也沾到些许血迹。
“多谢。抱歉,想起和也……想到那可怜孩子,就心疼得要命,不自觉咬下去。”
“您出好多血啊,最好找个医生看看。”
“没关系,不碍事。”
“别客气,们医务室是有医生值班,让医生处理下吧。”
“公司就是这规定。”
菰田长叹声,那声音仿佛来自深渊底部。只见他下巴肌肉骤然绷紧,仿佛在啃咬苹果。
道殷红血丝,淌下菰田嘴角。
坐在柜台远处位中年女客人看见这幕,顿时尖叫起来。
“菰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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