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槻主任,你觉得菰田家收入大概是个什水平?”
“呃……没问菰田重德是做什,但他好像在工厂之类地方上班,看着不像有钱人。家里房子倒是挺大,但相当破旧……”
“房子八成是租吧。”
“搞什啊,那岂不是浑身都是疑点!大阪南分部怎没在他投保时候查出来啊?”大迫嚷嚷起来。
若槻拿起桌上打印件,查看签约时间。
好跟别府市三亿日元骗保杀人案里那个A能有拼。”
在大迫提起那起案件中,凶手开车载着妻子和两个继女从码头栽进海里。大迫当年就是负责相关保单站长,不知跑多少趟警局。
“刚才听樱井站长说,这单本身不是太秦站拉来。”木谷指着打印出来保单明细说道。那是菰田家三份保单中份,保额五百万日元,被保险人为菰田和也儿童保险。
“是大阪南分部狭山站拉,年半前签约,去年才转给们。”樱井补充道。在这群人里,只有他比若槻资历浅。他今年二十七岁,入职第五年,头发却已日渐稀疏,许是压力过大所致。
“谁办?”
“是前年11月签。”
“11月啊……”大迫沉吟道。
11月素有“寿险月”之称,是保险公司重点关注月份,又称“11月大战”。每到这个时候,家家都铆足劲儿,比谁签约额更高。总部分配给各站点与分部指标是其他
葛西回答大迫问题:“是个叫大西光代主妇,四十五岁,已经辞职。打电话找狭山站站长打听下,说是那人性格不适合做这份工作,拉完亲朋好友,就几乎拿不到新单子,连年都没坚持下来。她拉来那些后来大多也退保,不过站长说,也没闹出过什跟道德风险沾边事情。”
“那她跟这个菰田是什关系?”
“据说她跟菰田幸子是小学同学,这个幸子应该就是菰田重德老婆吧。不过签单过程是有点儿问题,”葛西低头看看便签本,“说是大西光代在大阪南区打小钢珠时候,碰巧看见菰田幸子坐在自己旁边。明明都从小学毕业好几十年,她却眼就认出这位老同学。她俩当年好像也不是特别要好,但大西光代那段时间大概是总也签不下单子,就把她当成救命稻草,约去咖啡馆坐坐,抱怨通公司指标太高什,顺便给张名片。她当时也没抱奢望,心想老同学自己不买也没关系,万能给她介绍个客户呢。没想到三天后,菰田重德突然打电话去站点,说愿意找她买保险。”
在日本,客户决定投保大多是销售代表死缠烂打、苦苦哀求结果。因此,旦碰到主动找来分部或站点客户,就必须先怀疑是否另有隐情,算是旨在防止骗保风险初筛。
“而且他买就是三份。保额是菰田夫妇各三千万日元,孩子五百万日元。附加险加满,保费加起来要每月六万千八百七十二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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