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告退。”秘密卫队长说着,转身向凉台下走去。先是听到他走过平台湿沙地时沙沙脚步声,然后
客人整整披风里面大宽腰带,告辞说:
“那就告退。愿您健康长寿,诸事顺遂!”
“噢,对啦,”彼拉多轻轻扬声说,“看,几乎完全忘!不是还欠您钱吗!……”
客人感到惊讶:
“总督大人,真,您并不欠什钱。”
所在。尤其是必须相信自己预感,预感还从来没有不应验过。得到情报是这样:拿撒勒人有些秘密朋友,其中有人对这个银钱兑换商极卑鄙背叛行径十分愤慨,所以便与几个同伙商定今夜杀掉他,并把这个叛徒为此所得钱扔回大祭司府去,还要附上个字条,写明:‘肮脏银钱,如数奉还!’”①
①据《圣经》载,犹大出卖耶稣后,见耶稣被定死罪,感到后悔。他找到祭司长和长老,表示自己“有罪”,把所得钱往圣殿里丢,跑出去在棵树上吊死。
秘密卫队长不再向总督骤然投去他那奇异目光,而只是眯着眼睛专注地听总督继续讲下去:
“您想想看,大祭司在节日夜晚收到这样份礼物是否会愉快?”
“岂止不愉快呢,大人,”客人微笑着回答,“依看,还准会引起场大风波。”
“唉,怎不欠?!刚进驻耶路撒冷城时候,您记得不,遇到大群乞丐……想施些钱给他们,可身上还没有带着,便从您那里拿些”
“噢,总督,那点小小不言事!”
“小小不言事也该记住哟。”
于是彼拉多转过身去,撩起身后安乐椅上披风,从下面抽出个皮口袋来,递给客人。客人行个礼,接过来,藏到披风下面。这时彼拉多又说:
“那,关于掩埋那三具尸体事,还有关于这个加略人犹大事,今夜就等着听您报告!您听见没有,阿弗拉尼,是今天夜里。将命令警卫人员:只要您来,就随时叫醒。等着您!”
“也这看。因此才请求您管管这件事,也就是说,请您采取切措施保护好加略人犹大。”
“大人命令,定遵照执行,”阿弗拉尼说,“不过,应该先请人人放心:这些坏蛋很难得逞。可以想想看,”客人转下身子,继续说,“要探听出个人行踪,把他杀死,还要弄清他得多少钱,再想法把这些钱送还给大祭司该亚法,这切都要在夜之间完成?而且就在今夜?”
“尽管如此,他今天还是会被杀死,”彼拉多固执地说,“对您说,有这种预感!而预感还从来没有不应验。”总督脸抽动下,他搓搓手。
“遵命。”客人恭恭敬敬地说。他站起来,挺直身子,忽然用严肃口吻问道:“那,大人,那些人是定要把他杀死喽?”
“是,”彼拉多回答,“所以,切希望就全寄托在您那令人惊讶办事能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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