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玛格丽特腋下把飞刷抽出去，那刷子随即无声地消失在黑暗中
。他们两人沿着
条极宽阔
阶梯往上走，玛格丽特觉得这阶梯似乎没有尽头。奇怪是，个普通莫斯科住宅前室里，怎
可能安置得下这样异乎寻常阶梯？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却能切实感觉到它像是没有尽头。终于来到尽头，玛格丽特觉得自己站到个平台上，那小小灯光已经移到她跟前。借着灯光，她看到张男人脸。此人身材细长，全身漆黑，是他在举着那盏小神灯。尽管灯火如豆，光线十分微弱，但凡是几天来曾不幸与此君狭路相逢人都会马上认出来：他就是绰号叫巴松管卡罗维夫。
不错，卡罗维夫外貌与原先大不相同。这时反射着闪烁灯光已不是原先那副早该扔进臭水沟破夹鼻眼镜，而是片单光眼镜，虽然玻璃上也有裂纹。那张蛮横傲慢脸上两撇胡子现在是稍稍向上卷起，而且抹上油。他穿起燕尾服，看上去身黑，只有胸口处露着点白。
他既是魔术师，又是唱诗班指挥，既能兴妖作怪，又能当翻译。鬼才知道他到底是何许人。总之，这位卡罗维夫向玛格丽特点头致意后，把举着神灯手潇洒地往身旁摆，请求玛格丽特随他来。阿扎泽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玛格丽特暗想：“这个夜晚真怪。
作好各种精神准备，唯独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这里停电还是怎？尤其奇怪是这所住宅面积：所普通莫斯科住宅里，怎会容得下这许多东西？根本不可能！”
尽管卡罗维夫手中灯光很微弱，玛格丽特还是看得很清楚：她来到个真正宽阔无比大厅，厅内两旁还有柱廊，那里显得更加昏暗，看上去也没有尽头。卡罗维夫在个不大长沙发旁停下来，把神灯放在个细高灯座上，用手势请玛格丽特在沙发上就座，他自己只胳膊扶着高灯座，摆出个优美姿势站在旁边。
“请允许自己介绍下吧，叫卡罗维夫。”卡罗维夫声音像是叽叽呱呱地叫，“您是对这里为什没有电灯感到奇怪吧？您当然会以为这是为节约吧？不是，绝对不是。如果说谎，情愿让随便哪个刽子手就在这灯座上剁下脑袋，哪怕让今夜晚些时候将有幸吻您膝盖那些刽子手中间个来剁也行。这里没有电灯只是因为主公他不喜欢电灯光，所以们要到最后才开灯。到那时候，请您相信，绝不会缺少灯光。甚至您大概还会觉得电灯再少些就好。”
卡罗维夫给玛格丽特印象很好，他那叽叽呱呱絮叨声也对她起某种镇定作用。玛格丽特回答说：
“不，最使奇怪是，怎会容得下这大地方。”她说着用手比划下，强调这厅堂之大。
卡罗维夫得意地笑笑，鼻子两边皱纹阴影微微颤动着。
“这最简单不过！”他回答说，“凡是熟知五维空间人，要想把房间面积扩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