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回事？门上不是挂着牌子，说
不接见吗？”
美丽
秘书搓着双手对拉斯托奇金尖声叫道：
“您看看！看见没有？！没有他！他不在这儿！您想法让他回来吧！让他回来吧！”
这时又有人往屋里探
探头，哎呀
声逃走。会计主任觉得自己两条腿直哆嗦，急忙坐到
心里却在想：“哎呀，瞧这事儿闹！
到达文娱委员会大楼后，拉斯托奇金顺利地付过车钱，走进大楼，径直朝领导人办公室走去。可是还在走廊里他就感到今天来得不是时候：这所办公楼里片混乱。个女通信员慌慌张张地从他身旁跑过去，她头巾滑到脑后，两眼瞪得溜圆，边跑边对什人喊叫：
“他不在啊，不在！好同志们，没有他呀！上衣和裤子都在，好好，可就是衣服里面没有人！”
女通信员跑进个房间，那里立即传出杯盘破碎声。紧接着秘书室里又跑出个人来。会计主任认得这是委员会第处处长，但处长却像是没有认出拉斯托奇金，急匆匆地溜掉。
惊恐不安拉斯托奇金来到秘书室门前。他知道，秘书室里间便是委员会主任普罗霍尔·彼得罗维奇办公室。但他刚进秘书室，就完全惊呆。
里间办公室里传出气势汹汹讲话声。他听得出这是主任声音。“他又在训人？”惶恐不安拉斯托奇金这样想着，正要往里走，无意中往旁边看，又看到幅完全出乎意料情景：个女人正坐在皮软椅里号啕大哭——她头靠在椅背上，两条腿几乎伸到屋子小间，手里握着块湿透手帕，哭得十分伤心。她不是别人，正是主任私人秘书“大美人”安娜·理查多夫娜。她下巴全被唇膏染红，被眼泪化开粉黛变成两道黑水从睫毛下面顺着她那诱人脸蛋儿流下来。
看见拉斯托奇金进来，安娜·理查多夫娜猛地从软椅上跳起来，冲到他跟前，抓住他上衣翻领，摇晃着大声喊叫：
“感谢上帝！总算找到个有胆量！都跑，都不管啦！你跟来！咱们到他那儿去！不知道该怎办！”她边哭边说，拽着拉斯托奇金就往里间主任办公室走。
进办公室，拉斯托奇金手中提包便立时掉在地上，接着他感到脑子里所有思想都乱成团。不过，应该说，这是不无道理。
办公室中间大写字台上放着豪华精致大墨水壶，而坐在写字台后面却是件空西装上衣，它衣袖伸到桌上，握着杆没有蘸墨水钢笔正在文件上画。上衣衣领处还结着领带，左侧上兜里插着枝自来水笔。但是衣领上部却既没有脖子，也不见脑袋，当然，更看不到有手从衬衣白袖口里伸出来。空衣服仿佛正在心意地工作着，对外面片混乱毫无察觉。那衣服似乎听到有人走进办公室。只见它直起身来靠到座椅背上，从衣领上部发出拉斯托奇金熟悉普罗霍尔·彼得罗维奇主任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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