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不过,忘您姓名!”
“算啦,再说遍,别再提姓名,它已经没有,”客人说,“问题不在于姓什。过天,又有家报上登出署名姆斯季斯拉夫·拉夫罗维奇文章,文章作者要求:对于贩卖‘彼拉多私货’、妄图把这类私货塞进(用又是这个可诅咒字眼儿——‘塞进’)们报刊那个勾画圣像家伙定要给以打击,要坚决打击!
“被‘彼拉多私货’这个词吓呆。可翻开另份报纸看,那上面竟然有两篇文章:篇是拉铜斯基写,另篇署名‘恩·埃’。实话对您说吧,跟拉铜斯基这篇文章比起来,前边提阿里曼和拉夫罗维奇那两篇简直可以算是开玩笑。只说说拉铜斯基文章标题,您就会明白,那标题是:《猖狂旧教徒》。聚精会神地阅读着报上批判文章,竟没有察觉她不知不觉地站到面前(忘关门)。她提着把还在滴水伞,拿着些淋湿报纸,两眼喷射着火焰,两手瑟瑟抖动,而且是冰凉冰凉。她先是扑过来吻吻,然后便敲着桌子用嘶哑声音说她定要去毒死这个拉铜斯基。”
听到这里,伊万仿佛难为情地哼聊两声,但什也没说。客人继续讲道:
“从此们日子就毫无乐趣。小说已经写完,再也无事可干,们两人只有终日坐在炉旁那块小地毯上观看炉里火光。顺便提下,这时期们分别时间比从前多。她常出去散步,而呢,像从前不止次发生过那样:性格发生奇怪变化……突然交个朋友。是,是,您想想看,这个人平素很不喜欢交往,有个讨厌怪毛病:很难和别人接近,不大相信人,疑心重。可是,您想得到吗,尽管这样,还是总有个意料不到人会钻进内心深处。这个人突如其来,表面上说不出什道理,可就是最喜欢他。
“这不,就在那个该死时期,记得是在个爽朗秋日,们小院栅栏门打开。她当时没在家。进来个男人,他到楼上去找房东办什事。然后他下楼来,走到小院,不知怎很快便和认识。他自称是新闻记者。这人下子就使产生极大好感,甚至,您想想看,现在回忆起来还有些想他呢。后来就越来越喜欢他,他时常到家来。解到:他是单身,住在附近,住房和差不多,不过,他嫌窄小,等等。他从来没有请到他家去过。妻子对他非常反感,但总为他辩护。她就说:‘你愿意怎办,就怎办吧。不过,告诉你,他给印象可是十分讨厌。’
“对她这些话报之笑。其实,话说回来,那个人究竟哪点吸引呢?问题在于:假如个人肚子里没有点奇货、内秀,这人就没有意思。而阿洛伊吉肚子里就有这种内秀(噢,忘告诉您,这位新交名字叫阿洛伊吉·莫加雷奇①)。确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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