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斯杰潘·博格达诺维奇·利霍捷耶夫现在不在家吗？”
“哎呀，他不在家！不在！”听筒里叫道，“他坐车出去
。”
“上哪儿去？”
“到城外兜风去。”
“怎……怎
？兜……兜风去？……那，他什时候回来？”
里姆斯基放下电话，把雅尔塔几封来电和自己
回电底稿收集到
起，按顺序整理成叠，装进个大信封，封好，在信封上写几个字，把它递给瓦列奴哈：
“伊万·萨维列维奇，请你亲自把这封信送去，他们会调查清楚。”
瓦列奴哈又暗自惊讶：“这才真叫有头脑！”他立即把信封装进皮包。然后，为防备万，他又拨次斯乔帕家里电话。他拿着听筒听听，不由得高兴起来，还不住神秘地挤眉弄眼。里姆斯基伸直脖子望着他。
“
找演员沃兰德先生，可以吗？”瓦列奴哈用甜丝丝声音对着话筒说。
“先生很忙，”听筒里个破锣般声音说，“是哪位找他？”
口女通信员拼命地喊：
“不行！不能进去！打死也不能放你进去！开会呢！”
里姆斯基摘下电话耳机，尽量保持着镇定，对着话筒说：
“要同雅尔塔紧急通话。”
瓦列奴哈暗想：“有头脑！”
“他说呼吸下新鲜空气就回来！”
“噢……”瓦列奴哈很失望，“麦尔西！那就劳您驾转告沃兰德先生，他今晚表演排在第三段节目里。”
“遵命。当然，定照办。尽快办。没错儿。定转告。”听筒里回答简短明确。
“那好吧，再见。”瓦列奴哈吃惊地说
“是瓦列特剧院总务协理瓦列奴哈。”
“是伊万·萨维列维奇？”听筒里声音高兴地叫道，“能听到您声音非常非常高兴！您身体好吧？”
“麦尔西！”①瓦列奴哈惊奇地说，“您是哪位？”
①法语“谢谢”俄语拼音。
“是先生助手，助手兼翻译卡罗维夫，”听筒里那个破锣般声音说，“可以为您效劳，可爱伊万·萨维列维奇！不论什事，您只管吩咐好啦！您有什事？”
但是，同雅尔塔紧急通话未能实现。里姆斯基挂上耳机，告诉瓦列奴哈：
“倒霉，线路故障。”
看来，长途电话线路故障使里姆斯基格外沮丧，他低头沉思起来。想会儿，他左手摘下耳机，同时用右手记录着自己对话筒口授话：
“是瓦列特剧院。请替拍封特急电。对，往雅尔塔。给刑事侦缉局。好，现在口授：‘今日上午约十时半利霍捷耶夫曾在莫斯科与通电话，句号。谈话后他未来上班，句号。用电话四处寻找均无结果，句号。确认是他笔迹，句号。正采取措施对该演员进行监视。财务协理里姆斯基’。”
瓦列奴哈暗暗佩服：“很有头脑！”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琢磨下，马上又产生另个想法：“愚蠢！斯乔帕不可能在雅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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