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您就不回自己家里趟?”斯特拉文斯基迅速问道。
“哪还有时间回家?!换几次车回家工夫他早跑掉!”
“噢。那您到民警局去首先谈什呢?”
“先谈本丢·彼拉多。”伊万·尼古拉耶维奇回答说,但他眼睛顿时蒙上层阴影。
,还盘问舅舅费奥多尔酗酒事!……舅舅早就去世!要求你们立即放出去。”
“噢,好极,好极!”斯特拉文斯基说,“这就完全清楚。真是,把个健康人留在医院有什意义?好吧。只要您对说声您精神正常,立刻就给您开出院证。不需要您提供什证明,只要您对说声就行。那,请问,您精神正常吗?”
屋里片沉默。早晨照料过伊万那个胖女入用崇敬眼光看看教授。伊万又次暗自称赞:“此人确实聪明。”
伊万对教授这个提议感到很满意,但他应该如何回答,却颇费斟酌。他皱着眉头认真地左思右想好大会儿,最后才坚定地说:
“精神正常。”
“嗯,好极!”斯特拉文斯基显然被说服,他随即转身命令身边那个留着小胡子人:“费奥多尔·瓦西里耶维奇,请您给公民无家汉开张出院证,允许他进城去。不过,他房间先不要安排别人住,床上被褥也不必换。两小时后这位公民还会回来。”他又转身对诗人说,“那就这样吧。不过,可不能预祝您成功,因为丝毫不相信您会成功。好,会儿再见!”他说着,便站起来。随从人员也纷纷转身要走。
“您根据什说还会回来?”伊万不安地问道。
斯特拉文斯基像是正等着这句话似
“噢,那好极,”斯特拉文斯基如释重负地高声说,“既然是这样,咱们就按通常逻辑来分析下吧。以您昨天所作所为为例,”教授说着转身,有人马上把伊万病历递到他手里,“昨天,您在寻找那个自称认识本丢·彼拉多来历不明人时,您自己做这几件事,”斯特拉文斯基开始扳着他长长手指数着,时而看看伊万,时而看看手里那张纸,“您把张圣像挂在胸前。有这回事吧?”
“有。”伊万抑郁地回答。
“您从铁栅栏上翻进院子,还划破脸。对吧?您进餐厅时候手里举着校点着蜡烛,您只穿着内衣,您还在那里打谁个耳光。后来人们把您绑起来,送到这里。到这里之后,您还给民警局打过电话,叫他们带机枪来。然后您曾企图从窗户里往外跳。对吧?请问:您这样做就能够把个什人抓住,或者说逮捕吗?想,如果您精神正常,您自己也会回答说:绝不可能。现在您希望离开这里,是不?您请便。不过,想问下,您离开这里之后想往哪儿去?”
“当然是去民警局。”伊万语气似乎不那坚定,在教授目光通视下,他有些不知所措。
“从这里直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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