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饶恕这回吧,阿奇霸德·阿奇霸道维奇,”看门人哀求说,脸都急红,“有什办法呢?也知道,有不少女客在凉台上就餐……”
“这跟女客没关系,妇女们才不在乎呢,”当年海盗回答说,眼里射出两道凶光,恨不得要把看门人烧成灰烬,“可民警局对这些就不能不在乎!你知道不?只有在警察押送情况下才可能穿着衬裤在街上走动,而且只能往个地方走——去民警局派出所!你是看门,你应该懂得,遇到这种人必须立即鸣警笛,秒钟也不能耽误!听见没有?”
看门人呆呆地站着。他只听见凉台上传来哎哟声、杯盘破碎声和妇女尖叫声。
“那,这事该怎处分你?”海盗问道。
看门人脸色蜡黄,像是得伤寒病,两只眼睛完全失神。他觉得眼前这梳成分头乌黑头发上又扎起鲜红丝绸巾,浆得平展展白衬衣和燕尾服都不见,只看见腰间宽皮带上露出插着手枪柄。他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副自已被吊在桅楼上情景,仿佛亲眼看见自己那伸出长舌头和耷拉到肩膀上脑袋,甚至还像是听到拍击船舷海浪声。他只觉得两腿瘫软,再也站立不住。但是,海盗这时对他发慈悲,收回那灼人目
“说,无家汉同志,”这张和蔼面孔用甜丝丝声音说,“请您先镇静下!您受刺激太大,因为咱们失去大家敬爱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罗维奇,不,应该说是亲爱米沙·柏辽兹。这点们都非常理解。您现在需要安静。同志们马上就安顿您上床休息,您先去睡会儿吧……”
“你这个人,”伊万忿忿地打断他话,“你明白不明白?应该立即抓住那个教授!可你跑到这儿来胡说些什?!白痴!”
“请您原谅,无家汉同志。”那张面孔羞得通红,并渐渐向后退去,看来已经后悔自己卷进这件事。
“不,别人可以原谅,对你就不能!”伊万恶狠狠地小声说。
阵痉挛使他脸变得十分难看,他迅速把右手蜡烛换到左手,抡起胳膊,给那张表示关注脸上来记响亮耳光。
这时人们才想起来应该把伊万抓住,于是便哄而上,蜡烛熄灭。眼镜掉在地上被踩得粉碎。伊万可怕地吼叫起来,那声音连院外林*d上都能听到,使大家都感到惶惶不安。他不仅喊叫,还拼命挣扎。桌上餐具滑到地上,发出清脆响声,妇女们阵阵尖叫。
几个男服务员忙着用长毛巾捆绑诗人伊万。这时,在餐厅存衣室里正进行着场对话:当年两桅方帆船船长正在审问看门人:
“你有没有看见他只穿条衬裤?”海盗冷冰冰地问道。
“可是,阿奇霸德·阿奇霸道维奇,您知道,怎能不让他进来呢?”看门人战战兢兢地辩解说,“人家是‘莫文联’会员呀!”
“你有没有看见他只穿条衬裤?”海盗又重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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