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亚法直视着彼拉多眼睛,安详而坚定地说:全公会已经对案件作十分认真审理,并再次通告总督:全公会希望释放巴拉巴。
“怎?甚至在斡旋之后,在个代表罗马当局讲话人出面斡旋后,还要这样吗?请大祭司第三次再说遍。”
“们第三次仍然是说:们希望释放巴拉巴。”该亚法不动声色地说。
切都已完结,再也无话可说。拿撒勒人耶舒阿正在永远逝去,而总督那可怕、剧烈偏头痛从此便无人医治,无可救药,直到死。但此刻折瞎着总督并不是关于疾病念头。方才在凉台上折磨他那种莫名其妙苦闷现在又重新渗透他全身。他急于找出这苦闷原因,但他所找到解释却又十分奇怪:他模糊地意识到这仿佛是因为他有些话没有对受审者说清楚,或许是因为他没有认真地听完受审者陈述。
彼拉多尽力驱散这种想法。果然它像突然出现那样立即消失。这种想法虽然消失,但他苦闷却仍然得不到解释,因为另个闪电般转瞬即逝念头——“永世长存……从此便永世长存……”——也不能解释这种苦闷。谁从此永世长存?总督并不明白这点。而这个关于神秘永世长存念头却使他在炎炎烈日之下
,无须商议。而后两名死回,即巴拉巴和拿撒勒人,则是地方当局所抓获并由全公会判决。这后两名罪犯中,根据法律和惯例,理应有名获得释放,以表示对今天开始①伟大逾越节庆祝。
①尼散月十五日为犹太教逾越节。按犹太人习惯,般从前大日暮后便开始过节,故这里说“今天(十四日)开始”。
因此,总督希望事先解全公会意见:它想释放哪名,巴拉巴还是拿撒勒人?该亚法微微低头,表示他已完全听清,随即回答说:
“全公会请求释放巴拉巴。”
总督早已料到大祭司定会这样回答。但他此刻任务是要表现出:这样回答使他深为惊讶。
彼拉多出色地扮演自己角色。只见他傲慢地把两道眉毛高高挑起,直视着大祭司眼睛,用惊讶语调温和地说:
“坦率地说,您回答使吃惊。这里怕是有点什误会吧?”
彼拉多接着便作番表白。他说:罗马当局丝毫无意干涉地方宗教当局职权,这点想必也是大祭司所深知;不过,眼前这件事显然发生差错,所以罗马当局自然很关心,希望这差错能得到纠正。
他还说,其实,论罪行严重性,拿撒勒人与巴拉巴几乎无法相比。前者显系神经错乱,罪行是胡言乱语,在耶路撒冷和其他几个地方扰乱民心,而后者罪行则严重得多,他不仅公然鼓动人们造反,还行凶拒捕,打死警卫人员。巴拉巴要比拿撒勒人危险得多。
鉴于以上各点,总督请大祭司重新考虑全公会决定,在两名罪犯中选择危险较小人予以释放,这个人无疑应该是拿撒勒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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