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儿点滴不休
山上复有山
何日里大刀环
那欲化望夫石片
要寄回文只字难
丁带回来。卓云跟在后面,边走边嗑着瓜子。事情说到结果是最简单,梅珊和医生在家旅馆里被卓云堵在被窝里,卓云把梅珊衣服全部扔到外面去,卓云说,你这臭婊子,你怎跑得出手心?
这天颂莲看着梅珊出去又回来,前后却不是同个梅珊。梅珊是被人拖回北厢房去,梅珊披头散发,双目怒睁,骂着拖拽她每个人。她骂卓云说活着要把你刀刀削死也要挖你心喂狗吃。卓云声不吭,只顾嗑着瓜子。飞澜手里抓着梅珊掉落只皮鞋,路跑路喊,鞋掉罗,鞋掉罗。颂莲没有看见陈佐千,陈佐千后来是个人进北厢房去,那时候北厢房已经被反锁上。
颂莲无心去隔壁张望,她怀着异样沉重心情谛听着梅珊动静。她很想知道陈佐千会怎处置梅珊。但是隔壁没有丝毫动静。个家丁守在门口,摇着串钥匙、开锁,关锁。陈佐千又出来,他站在那里朝花园雪景张望番,然后甩甩手,朝南厢房里走过来。
好大雪,瑞雪兆丰年呐。陈佐千说。陈佐千脸比预想要平静得多、颂莲甚至感觉到他表现里有种真实轻松。颂莲倚在床上,直盯着陈佐千眼睛,她从中另外看到丝寒光;这使她恐惧不安。颂莲说,你们会把梅珊怎样?陈佐千掏出枝象牙牙签剔着牙,他说,们能把她怎样?她自己知道应该怎样。颂莲说,你们放她码吧。陈佐千笑声说,该怎样就怎样。
颂莲彻夜未眠,心如乱麻。她时刻谛听着隔壁动静,心里想都是自己事情。每每想到自己,切却又是片空白,正好像窗外雪,似有似无,有半真实,另外半却是融化虚幻。到午夜时分,颂莲忽然又听见梅珊唱她京戏,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屏息再听,真是梅珊在受难夜里唱她京戏。
总有这角枕锦衾明似绮
只怕那孤眠不抵半床寒
整个夜里后花园气氛很奇特,颂莲辗转难眠,后来又听见飞澜哭叫声,似乎有人把他从北厢房抱走。颂莲突然再也想不出梅珊容貌,只是看见梅珊和医生在麻将桌下文缠着四条腿,不断地在眼前晃动,又依稀觉得它们像纸片样单薄,被风吹起来。好可怜,颂莲自言自语着,听见院墙外响起第声鸡啼,鸡啼过后世界又是片死寂,颂莲想又要死。雁儿又要来推窗户。
颂莲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着。这是凌晨时分,窗外阵杂沓脚步声惊动颂莲,脚步声从北厢房朝紫藤架那里去。颂莲把窗帘掀开条缝,看见黑暗中晃动着几个人影,有个人被他们抬着朝紫藤架那里去。凭感觉颂莲知
叹红颜薄命前生就
美满姻缘付东流
薄幸冤家音信无有
啼花泣月在暗里添愁
枕边泪呀共那阶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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