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熟悉这条路线,这里无疑是离伦敦市中心小时车程内风景最优美地方。热爱这里起伏田野,热爱那散布白垩土堆和燧石,热爱那穿过原野、伸进幽暗山毛榉树林人迹罕至小径,还有那些无人照管、排水不良溪谷,腐烂树干上覆盖着彩虹色苔藓,偶尔还能瞥见只毛冠鹿在灌木丛中磕磕绊绊。
们朝西面走去,大部分时间都在谈论克拉莉莎研究项目:约翰·济慈。他临死前和朋友约瑟夫·塞文[8]寄宿在位于罗马西班牙阶梯[9]底部那幢房子里。会不会还有三四封济慈信尚未公开呢?其中封会不会是写给芳妮·布劳恩?克拉莉莎有理由相信这种可能性,并花休假学期部分时间环游西班牙与葡萄牙,参观芳妮·布劳恩和济慈妹妹芳妮曾经住宅。前些日子,她直待在哈佛大学霍顿图书馆里,试图追寻塞文远房亲戚之间通信,今天她刚从波士顿回来。济慈最后封为人所知书信是他在去世前近三个月写给老朋友查尔斯·布朗。那封信口气十分庄重,抛出——就像插入句题外话——段对艺术创作精辟论述,非常具有代表性:“对反差认知,对光影敏感,对诗歌不可或缺切特质(原始感知),都是肠胃康复大敌。”这封信里还有那份著名告别,节制内敛、谦恭有礼却又哀婉动人:“就算是在信里,也不忍与你永诀。就让以谦卑鞠躬作为告别吧。上帝保佑你!——约翰·济慈。”不过,诸多传记都致认为,写下这封信时候,济慈肺结核病情正在好转,而且这种情况又持续十天。他参观波各赛别墅花园[10],沿着高碌街[11]散步,快活地聆听塞文弹奏海顿乐曲,顽皮地将晚餐扔出窗外以抗议糟糕厨艺,甚至还想过要开始写首新诗。在这时期,如果他真有信件留存于世,那塞文,或者更有可能是布朗,又为何要将其尘封起来呢?克拉莉莎认为,在布朗远房亲戚写于19世纪40年代信里,她在两处注解中找到答案,不过她还需要更多证据和不同资料来源。
“他知道,他再也见不着芳妮。”克拉莉莎说,“他曾写信给布朗,说看见她名字会令他痛苦难耐。但他从未停止过对她思念。十二月份那段日子里,他身体尚好,而且他又如此深爱着她,让人很容易想象他写过封从来没打算寄出去信。”
用力摁下她手,什也没说。对济慈和他诗歌知之甚少,但是觉得,在那种毫无希望境况下,也许正是因为爱她爱得太深,他才有可能不希望写信。最近觉得,克拉莉莎对这些假想中信件感兴趣,和们自己感情以及她信念也有些联系,她坚信任何没有通过书信表达爱都是不完美。在们相遇之后、买下那座公寓套间之前几个月里,她曾写给些激情澎湃、深奥难懂优美情书,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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