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扶着
走回
主楼。们在大厅分开，之后
个人去办公室，跟
“告诉，箱子里装
到底是什
？迄今为止，都烧些什？”
“小野寺小姐，出什事吗？”
“听到声音。从箱子里发出声音。”
“声音？”
他走到箱子旁边，把耳朵贴上去，然后摇摇头。
“耳朵？不是真耳朵吧？”
“某种意义上说，就是真耳朵。似乎是凡·高后人提供活体细胞。细胞经过培养之后，用3D打印做成耳朵形状。”
凡·高耳朵被放在浸满培养液玻璃容器中展出，前面还放置麦克风，让参观者可以对着凡·高耳朵说话。声音会通过电脑转化为实时神经刺激，传导给培养液中耳朵。
在许许多多略微恶心感觉中，还是体会到点儿浪漫。被孤独画家疯狂地切下耳朵，象征着他悲伤，将其复原然后对着它说话，也许真能够治愈他孤独。
死亡孤独。
类似大地轰鸣声音。打雷，风也刮起来。箱子表面雨水滴滴落下来，在焚化炉室内冰冷地板上留下摊水渍。
从箱子里面传出微小细弱呼吸声。
啊噗……啊噗……
那是婴儿声音。头脑中立刻浮现出刚刚离开母体没有多久还裹着羊水婴儿形象。终于察觉到，自己直在焚烧是什-
3-
“什也听不到。”
“刚刚听到，可能已经窒息……”
没看到箱子上透气孔，所以过这长时间已经憋死吧。下意识地摩挲着小腹，那片曾经长着子宫地方。柳原关切地看着。
“你太累，今天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下。会儿买点儿甜品给你送去。”
这说着，他把箱子抱到台子上，然后操作控制面板，炉门向上滑起。累。也许真是这样。他把箱子推进炉内，炉门带着隆隆巨响关闭。随着阵低频振动，焚化开始。
灵魂孤独。
他自己又会如何看待这件事呢？
又或者，根本不会去想吧。
至今也还是不明白。
给柳原宗司打无数电话。焚化炉室冰冷墙壁，打开卷帘门入口，潮湿树木间阴郁颜色。电话接通后不久，他就赶过来。打着雨伞他出现后，看眼地上箱子，然后慢慢走向坐在椅子上。立刻站起身，向后退去。他露出惊讶表情。
柳原宗司到底有多喜欢呢？他身穿白大褂站在葱郁森林中形象直留在心中。休假时经常看到他在画素描，绘画似乎是他儿时梦想。这说起来，总觉得他有哪里很像文森特·凡·高，特别是那个用剃刀把自己耳朵切下来送给妓女当礼物男人自画像。
“什时候们起去德国旅行吧。”
有天他突然说。
“嗯，好啊。去欧洲取材直是梦。不过，为什是德国？”
“凡·高耳朵正在德国美术馆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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