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名字。自己名字。自己名字是什来着?哦,对,高桥守。
嘎吱嘎吱地磨着牙,同时用右手写下名字。半个身子还留在那个没有记号世界中。写字这件事难得头都要爆。现在大脑状态跟人类史诞生以前猿猴样。“高”“桥”“守”,根本搞不清这几个字各自含义,更不可思议是,它们连接起来就能代表这个固体。
千辛万苦在快递单上写完高桥守名字,向对方证明过就是自己后,终于拿到那个贴着剩余单据纸箱。寄件人是妈妈。大概是两手环抱大小,相当重。
回到房间后
感觉已经听三十分钟音乐,钟表指针却没有移动分毫,此种现象在如今这个状态下时有发生,如同迷失于个时间流走非常缓慢世界中,而这样感觉会直持续到药物被完全排出体外为止。
那天“通过仪式”持续三十分钟左右。药衣在胃中溶化后,包裹其中白色粉末便开始被身体吸收。排斥反应让胃,bao跳起来。纯粹肉体不快感。每当要转化为另种状态时总会如此,重生理所当然伴随着疼痛与苦痛。急剧变化令身体感到困惑和惊恐,但也只能咬紧牙关拼死忍耐着。“苦难总会过去。”们都是喊着这句口号挺过来。“通过仪式”就如同青春期样。
当时正和两位朋友起看录像带,然而甚至做不到正常地观看画面。“抱歉,听,音乐。”对他们两人说。已经无法组织语言,所以只好用这种蹦单词方法进行沟通。而且就在这个过程中,大脑里掌管语言部分进步退化,拜它所赐,连什叫“单词”都不知道。终于见识学会说话以前自己。没有语言世界,简直就是婴儿世界。
塞上耳机,打开音响。这期间,肉体不快感已经平静下来。最能够确实感受到世界之美,就是这个瞬间。视线变成广角镜头。远藤刚和桐畑小百合边看音乐录像,边瘫倒在榻榻米上。
“没事吧?”
摘下耳机问他们两个。桐畑小百合环视房间周后说:“高桥君房间啊,好像棺材呢。”
房间里摆设很少,电视、录像机、睡袋,仅此而已。不看小说,大学时代教材与漫画杂志起堆放在榻榻米上。大学入学时借这公寓间来住,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个空荡荡立方体,这想,们三个还真像是在棺材中。
手机收到条短信。艰难地识别着上面文字,是妈妈发来。“小守,有没有好好上大学呀?给你寄快递。”
这条短信仿佛是塑料制品般毫无生命气息。人际关系啊,自己过去啊什全部都消失。变成个只承认眼前事物、唯物主义人。
玄关处响起门铃声。打开门就看到“黑猫大和”物流人抱着个纸箱站在那里。身体感觉还是有哪里不对劲儿。“黑猫大和”人让在快递单上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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