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抒白和弟弟起,练半年多拳击,终于没以前那干瘦和虚弱,不过皮肤仍旧苍白,而且身高不高,自身条件也很普通,再怎练也不会有什看点,他也接受。
现在是沾上不少血迹,才看起来觉得怪异。
吸水纸巾凉飕飕,乔抒白用好几张纸,把血擦干净大半,还想再擦擦,忽然发现展慎之盯着他看,以为展慎之也想擦,便讨好地笑笑,
“那怎行,太不尊重,”乔抒白习惯总是很差,明明想好,这次绝不再乱来,然而现在只是稍微和展慎之熟点,已经开始夹带私货,“你比大,叫你展哥吧好不好?”
展慎之便笑笑:“好啊。”
不知是光线和氛围缘故,还是乔抒白在做梦,他觉得展慎之对他微笑和他这年多来,在影像和照片里不太样,让他感到种近似于亲密温柔。
乔抒白当然高兴极,觉得自己今天赚大,又蠢蠢欲动地想再拉进些距离,便说:“展哥,今天不太顺利,之后再重新请你吃饭压惊吧。”
“今天事也会好好调查,”他打保票,“不会再有这种情况,还好你没受伤。”
去新教民区路上,两人开始都沉默着。
乔抒白手上幻痛时隐时现,像有把小刀不断刮挠着,他想用左手去摸,怕被展慎之注意到,就直忍着。
空气里全是血腥味,车载香薰味被盖得严严实实。乔抒白忍得有些受不,开窗通气,风隆隆地刮进来。
展慎之看向他,他稍微大声点,说:“散散味道。”
风把他头发吹得很乱。他闭起眼睛,放空小会儿,手好受些,觉得风声太吵,便又关起车窗。
可能由于展区长日理万机,要排出时间不容易,所以没有马上答应,只是看着乔抒白,说:“这件事找人查,你不用管。”
乔抒白说句“好吧”,有些不敢再追问约晚餐事。
他衬衫上血干有会儿,布料硬硬地黏在皮肤上,非常不舒服,把衣服拽来拽去,看眼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忍又忍,还是问:“展哥,如果脱上衣擦擦血,你会介意吗?”
展慎之愣,说不介意,乔抒白便立刻解开衬衫扣子。
他把上衣脱,丢在椅子下,拆开瓶饮用水,把水倒在纸巾上,低下头安静快速地擦自己胳膊,胸口还有小腹。
“好点吗?”展慎之问他。
乔抒白转头看他,或许是天色晚,车里光很幽暗,展慎之眼神看上去也变得深邃,仿佛很在意什。
“没什啊,挺好,”乔抒白笑笑,“不过要是回家被安德烈和金金看到,他们肯定得吓跳。”
展慎之衬衫没比他干净多少,他又说:“展——先生,你也在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找人送套适合你穿来?”
“那就谢谢,”展慎之并未推辞,微微顿,又说,“你和不用那见外,叫名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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