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怔愣着,毫无预兆,展慎之听见乔抒白冷静地对陈霖说:“有和他短信记录,也有视频,霖哥,你要看吗?”
展慎之心脏忽紧缩下,过几秒,眼前骤然浮现那天和乔抒白做完爱,他偶然看见乔抒白手机开在摄像界面。
乔抒白被他折腾通,手都抬不起,对他说:“不在录啊。”说得那真诚。
紧随其后,展慎之听到他自己声音。
些他记得相处场景,他们在上都会区公寓里玩乔抒白小时候玩那个游戏,见面时细碎交谈声。
入储存监控内容。
他本是想确认他和乔抒白过去,与乔抒白所说是否有出入,往回调时,周前某段录像引起他注意。
他选择播放,看见乔抒白运输车开进片废弃工业园区。
时间是下午,乔抒白把车停在栋建筑门口,背起那个劳工体包装箱,有些踉跄地跟着那个在等他,高大壮实男人走进门。
展慎之认出,这男人是新教民区陈霖副手江兴浩。
然后是他在乔抒白做噩梦之后,毫无防备地对乔抒白吐露安慰:“等竞选结束之后,们慢慢公开关系,怎样?”
“们配不配不用听别人说,宝宝。”
乔抒白录下这些展慎之私密话语,就这样赤裸、没有遮掩地响在地下室里,作为效率很高工具,完美地帮助乔抒白达到目。陈霖放过他,让他滚。
看乔抒白爬回车里,展慎之关闭监控画面。
有那瞬间,他甚至希望杨雪再替他做次情感格式化处理,好忘记这种耻辱感觉。但他也只是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像个彻头彻尾失败者,平淡地消化着他从未经历过,无处发泄也无人可说困顿与痛楚。
他们来到建筑地下室里,陈霖正在里面,乔抒白教他做完劳工体主人认证,陈霖变脸,想把乔抒白灭口。
监视器晃来晃去,展慎之听见乔抒白脆生生地说“和展警督准备结婚”,展慎之正给乔抒白找个借口,觉得他是为自保,紧接着,乔抒白就挨陈霖巴掌。
陈霖打得很重,竟连监视器也传出嗡嗡声。
展慎之反射性地把手机抓紧,屏幕被他抓得发白,画面都断续,他又将手松开。
他其实没看过乔抒白工作,他们在起大部分时候,只是任务式闲聊或者做爱,展慎之不知乔抒白原来有这副面孔,卑怯,讨好,像小丑似挨打还迎着笑,仿佛丝毫没有自尊样,任由别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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