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乔抒白给他发条信息,是张电影票据:【带金金来看电影。】
展慎之看见血迹吗,如果看见,为什要放回去,却不问他?……是不是已经在怀疑他。
乔抒白抓着风衣,有些无助地站在房间里,懊悔又迷茫地想:不应该替劳森留着,早知道扔掉。
因为那天是劳森给他发消息,说【衣服很贵,对有纪念意义,记得洗干净还】。
乔抒白只好把它塞进洗衣机,但很可能是因为乔抒白血液和普通人不同,家里洗衣液根本没法将血液洗净,乔抒白洗好多次,仍旧留着大摊深痕。
最后实在没办法,烘干之后,先将它挂回衣柜,本想问问劳森,血迹洗不掉该怎办,但事情太多,劳森又不催他,他完全忘这回事。
乔抒白站在冰箱前,选半天,偷盒看起来最好吃蛋糕端回房间,展慎之却不愿吃口,只是稍坐会儿,接个电话,便离开乔抒白公寓。
乔抒白觉得他有些怪,送他离开后,把蛋糕放回冰箱,回楼上,先去小卧室看眼弟弟。
弟弟安静地看着视频,乔抒白进去,问他学得怎样,他便模仿陈霖,给乔抒白看。
或许是拥有陈霖基因,弟弟学习能力比乔抒白想象中强多,把陈霖冰冷眼神学得很像:“狗东西。”
乔抒白笑起来,弟弟也冲着乔抒白憨厚地笑。
结果就被第次来他家展慎之看见——乔抒白倒不能为此感到意外,因为他直就是个很倒霉人。
站会儿,乔抒白无端地觉得心脏有些痛,好像身体里血液消失部分,意志力变得脆弱,把风衣随便地挂回去,走出衣帽间。
他昨天被展慎之折腾夜,全身脱力,跪在床头柜旁,打开密码箱,拿出支康复剂,为自己做注射。然而身体疲劳消失后,不舒服仍旧没有结束,手指是冷,大脑也像停转。
乔抒白开始设想最坏结果,却想也想不出来,因为这只是件染血风衣,而他和展慎之重遇后种种,如果真要细数,恐怕是挑拣不出句真话-
看见那件应该不属于乔抒白风衣后,展慎之整天都心不在焉,他回到下都会区,按着订好日程继续工作。
在张刻薄脸上,出现这般无害笑容,实在不算太和谐,但乔抒白想到自己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心情便不可抑制地高昂起来。
下午电影院有场试映,乔抒白自己也打算去看,便回房换衣服。
他走进更衣室,忽而有些奇怪感觉,左右扫视着,发现夏季衣橱里,劳森借给他那件长风衣看起来很怪。
黑风衣原本好好夹在T恤中间,现在却挤出来些,位置似乎也变。
乔抒白愣几秒,走过去,将黑风衣抽出来,低头看着衣服里洗不干净血迹,回忆着方才端着蛋糕走进房间时,展慎之微微冷淡下来表情,忽然确信,展慎之发现这件不属于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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