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抒白不以为意，笑
起来：“没关系，
很空，可以来下都会找你呀。”紧接着问：“展警督今晚不检查吧，有空见面
？”
可能是真想要乔抒白手里
客户名，而且今晚没有例行检查，展警督不情不愿地说他有空，等会儿把见面地点发给乔抒白。
挂电话，乔抒白坐在阳台飘窗。
今天天气阴，摩区天际线显得污秽不堪，细巷窄路，大大小小灰色棚屋，冒着蓝雾工厂，夹着少量体面些建筑，最后结束在通往马士岛区那道粗长黑色沟壑中。
乔抒白想他今天确实挺丧气，已经不愿意再读关于劳工体资料。缩在沙发里打个盹，本来想去电影院工地看
看，却接到个意外电话。
展警督新号码，乔抒白没存，幸好昨天看眼，记住末尾几位，所以接起来，尊敬地说：“展警督，找有事？”
“你昨天和曾茂在下都会分货，客户清单给份。”他来电，就提出很无理要求。
拿出来，果然看见展市长给他打电话，还发消息，说：【上午十点半至十点五十，下午点二十至点三十五，晚上十点后可回拨。】
他看看表，恰好是十点三十七，便打给展市长。
展市长接起来，不大客气地问：“你又和展慎之见面。”他罕见地盛气凌人，像被乔抒白逾矩所冒犯。虽然乔抒白并不记得自己什时候答应过展市长，见到展警督必须退避三舍。
话虽如此，乔抒白耐心地解释：“展市长，昨天替何褚运货，正好在暮钟道，碰到展警督带人例行检查，要是当场跑，会被他当做畏罪潜逃。”
展市长还没说话，乔抒白又想起来，告诉他：“不过展警官昨天半夜给发消息，他可能又想让做他线人。能做吗？还是要拒绝他。”
乔抒白有些无奈：“展警督，你怎跟要这个啊？”
那边顿顿，说：“你说要做线人。”
“那也不能不顾生命危险吧，名单在曾茂那里，只记得几个人。”乔抒白装作伤心地东拉西扯。
乔抒白不愿被他毫无成本地利用，想到何褚命令，觉得怎也得在他那儿捞点好处，便说：“展警督，你要名字也可以，想跟你当面说。”
对方声音照旧冷冰冰：“很忙，没空来摩区。”
展市长沉默会儿，才低声说：“可以做，但劝你不要有什多余行为，他可以被格式化次，也能被格式化第二次。”
乔抒白顿顿，说：“展市长，您放心，没那蠢。上次不知道，这次已经懂。”
展市长语气缓和些，和乔抒白说几句场面话，说他很看好乔抒白未来，给彼此个台阶下，又提个新要求：“把劳森带到你手下。”
乔抒白心底并不愿意。
教他练枪那几次，劳森不知是陋习难改，还是故意刁难，手总往他身上放。然而展市长发话，乔抒白除说是，没有别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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