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今晚被人狠狠耍,乔抒白眼里也没有愤恨,好像这些情绪在他身上不存在。
也只有睡着时才会躺得乱七八糟。
乔抒白在睡眠中低下头,他嘴唇贴到展慎之肩,微热呼吸吹出来。这实际上是毫无意义举动,但是展慎之头脑变得不怎清醒。
他又想到杨校长关于亲密关系那个问题。
展慎之并不是考虑自
展慎之说没有,他们对话不再继续。
没过多久,乔抒白睡着,他梦里有很多冰,冰上抹着血。他没有见到人,在深夜大海里抱着冰块浮沉,觉得冷,所以像小时候样哭起来。但没有人来找他,他很伤心。
展慎之难得有些失眠。
他不是个认床人。前几天在军事基地培训,睡米见方单人行军床,也能获得不错睡眠。
他想可能是因为乔抒白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嘴里说些模糊不清呓语,让他感受到不安全,所以迟迟难以入睡。
他重现不好回忆。
展慎之把灯关,房里只剩下床下夜灯微光。
乔抒白把厚厚仿真绒被子盖到下巴,闭起眼睛。
睡意——同时也有今晚糟糕遭遇带给他痛苦,仿佛海水涨潮,慢慢升起,淹没他身体。在乔抒白觉得自己将要窒息、喘不过气时,昏暗里,不远处展慎之忽而开口,问他:“你昨天还做噩梦吗?”
乔抒白愣愣,睁开眼看展慎之方向。
不过他确认那种酸果糖味道还在乔抒白身上,大概是什难以洗掉口红,或者化妆品。床不算很大,乔抒白越挪离他越近,最后干脆贴到他身上,果糖味道萦绕在展慎之四周。
乔抒白把条腿架到展慎之身上,他腿很细,皮肤微凉,非常柔软,用手抱住展慎之,像什藤生植物般,把展慎之浴袍弄乱,下巴贴到展慎之肩膀上。
“……妈妈。”乔抒白说梦话声音很细,语气委屈又生气,像个被抛弃孩童。忽然间让展慎之想到他们第次见面。
实际上也谈不上是太久以前,乔抒白像乞丐样跪在车前,大声朝展市长伸冤;瘸拐地跟在展慎之身后,拙劣地搭讪,没有麻醉剂被注射监视器,也不敢生气。
经过各方面观察,展慎之发现他线人不会跟任何人生气。展慎之没接触过和他类似人,根据观察来看,好像乔抒白这类人,是没资格和人生气。
由于身处暗室之中,展慎之轮廓看起来不再那有攻击性,声音也没有那生硬。乔抒白反应几秒钟,才想起展慎之问可能是他先前装可怜时,说自己梦见救曾茂时打那个人回来找他事情。
“前半夜梦到,”乔抒白当然这样告诉他,“没有关系,再睡就好。”
“要把灯调亮点吗?”
乔抒白在柔软床垫里转身,朝向展慎之,床嘎吱声,他把脸半埋进被子,含糊地说:“不用吧,不知道呀。”
“展哥,你做过噩梦吗?”他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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