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有为什呀,”乔抒白觉得展慎之简直有些不谙世事,苦笑,“看不爽就打嘛。”
他转转手里瓶子,压到肿起牙龈,“嘶”声,说:“就是不知道明天回去睡会不会又被他打。要是每天都要出来睡话,真是很贵。”
展慎之安静几秒:“过几天想办法,给你拿点钱。”
这好骗。黑暗中,乔抒白嘴角弯弯,没有接话,他播部老电影,电影没什剧烈剧情,音乐也很安静。
冰敷过皮肤不再肿得厉害,没多久他就躺在散发着霉味沙发上睡着。
“展哥,”他挨着墙,细声细气地对展慎之说,“被赶出来。”
“怎回事?”
“就在十分钟前,你可以看录像,得先找地方躲躲。”
乔抒白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治安警和无人机,跑到他上次来过私人影厅敲门。
影厅老板娘本来不冒险开门,或许是看他像条丧家犬犬似,还是开条门缝,把他放进去。乔抒白想多给她十块,老板娘不收,给他塞回来,带他进房,还送他瓶冰水。
后好几步,不敢生气,讨好地对他笑,“是来睡觉。”
“在里面忙着,”路淳身上肥肉震颤着,“你听不懂?”
乔抒白还想和他讲讲道理:“可这也是房间啊——”
他话没说完,股巨大力扇在他脸上。乔抒白背撞在墙上,眼冒金星,右脸火烧般肿起来,牙齿都仿佛松动。
“说,”路淳声音像从天外传来,阴沉冷酷,“不会教教几个小姐跳舞,就觉得自己是什人物吧?让你滚,你就乖乖给滚出去。”
或许倒霉和好运气是相伴,次日早上醒来,乔抒白便接到通知,他第次获得资格,能够参加俱乐部管理
观影间很小,黑漆漆,乔抒白拆毛毯盖在身上,用冰水敷脸。
展慎之应该是去看看监视器录像,出声问他:“那是谁?”
“新室友,”乔抒白裹紧毯子,告诉他,“以前领班,路淳。”
展慎之沉默,乔抒白又马上说:“没关系,展哥,从小就老挨打,没有很痛。大不就是以后睡到外面来。”
“为什会挨打?”
门在乔抒白面前猛地甩上,昏暗走廊里没有别人。他头顶灯可能快坏,闪闪。
他步步往外走,头还晕着,脸痛得像被刀割百道,失魂落魄地走出破破烂烂宿舍楼,宵禁已经开始。
无人机探照灯在街上扫过,他躲进屋檐下,体内突然传来展慎之声音:“你为什还在外面?”
展慎之嗓音中气十足,傲慢非常,像指责他违反宵禁规定。
乔抒白几乎是恨着这样不谙世事大少爷,但他现在已经很清醒,展慎之比俱乐部那些,bao徒好糊弄多,是他唯有希望攀上靠山,只要能往上爬,不再过这种日子,要他跪在地上对展慎之摇尾乞怜,他就可以做最可怜那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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