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虫（7 / 7）

说：你不欠什，为任何个朋友，都会这做。“”坚持要收下。他说：这样你可以买几本书。回答说：有很多书。他说：至少在短时期内，你可以不偷书。最后，从他手里接过钱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具体多少钱已经记不得，墨西哥比索多次贬值，只知道这笔钱买二十本书和两张大门乐队唱片，对来说那可是笔巨款。那个时候，“”不缺钱。

后来，他再也没跟说起过比尔亚维西奥萨。在长达个半、也许两个月时间里，俩每天上午见面，中午分手，因为到吃饭时间，就坐公共汽车回家。有时，请他看电影。他从来都不愿意去。他喜欢跟坐在白杨树大街旁长凳上聊天，或者在附近街道上闲逛，时不时地顺便走进酒吧找找有没有卖大海龟蛋小贩。从来没看见过他喝酒。就在他突然永远消失之前几天里，他忽然跟说起雅格丽娜来。明白这是他怀念她方式。谈到她那铅灰色金发，把她在影片里显露出来浅金色头发做这样和那样比较。“”轻轻点头，视线盯着前方，好像要把雅格丽娜留在视网膜上，或者好像是第次见到她。有次，问他：喜欢哪种女人？这是个没话找话说少年提出愚蠢问题。但是，“”认真对待，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呢，他想又想。最后说道：安静女人。后来又补充说：可只有死人才安静啊。过会儿，又说：就是死人也不安静。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

天上午，他送把折刀。在骨制刀把上，刻着镍银漂亮字母：“卡波尔卡”。记得对他再三表示感谢。那天上午，无论是在白杨树大街旁聊天还是沿着市中心街道闲逛，不断地打开、合上刀片，欣赏刀把，试试在手心里分量，对它恰到好处尺寸表示惊叹，那天其余事情与平常都是样。第二天上午，“”就不在。

两天后，去他住公寓找他。有人告诉，他去北方。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

[1]墨西哥著名女演员，主演《叶塞尼亚》。

[2]下加利福尼亚州（BajaCalifornia），墨西哥最北部州，北面与美国加州接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