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做您事情吧,去给伤员们送点儿水去。”芙兰拿起旁边水壶准备离开。
“您还是去休息下吧……您哪是做这种事人啊?”妇人心疼地走上过来,想要接过她手中水壶。“这些事情都交给们来做吧……”
“如果真要是为休息话,干嘛要来这里来呢?来这里不是来旅行!”芙兰有些不悦地皱皱眉头,手抓紧自己水壶,“还有,这里有那多人在受苦,比要难受得多,请您集中注意力,不要再关注,谢谢!”
“小姐……”妇人呆住,似乎不明白她为什突然发这大脾气。
“对不起……只是有些焦躁。”芙兰自己也知道说话太过,于是低下头来跟她道歉,“这里切都让人心情好不起来。好,您不用再管,们都去做各自事情吧。”
在这间位于后方野战医院当中,芙兰心有余悸地看着四周切,哀嚎声和咒骂声直不绝于耳,到处都是血迹,有些地方甚至还有被切下来残肢和骨头碎末。在这里,人类似乎已经不再是人,而是某种可以被修整被裁切器物,这里没有怜悯,只有沉默血腥场面。
四周空气充满强烈刺鼻药味和血腥味,置身于这样环境当中,人神智很难直保持清醒,躺在床上伤兵们大多数满身血污,然而因为医生数量不足,除最基本止血治疗之外,他们似乎已经被人遗忘,在剧烈痛苦当中,有些人在呼喊着咒骂着要医生来救治自己,而另外些人已经露出听天由命神情。
处在这样环境当中,人很容易恍惚,怀疑上帝为什要创造这样地方。
呼吸着这样污秽空气,听着这样嘈杂声音,芙兰脑子也有些晕眩,几乎脚步都有些不稳。
“小姐,您没事吧?”旁边位穿着同样白色服装中年妇女连忙走到她旁边,焦急地看着她。
“
这里护士大多数都是芙兰招募志愿者,不过这位妇女倒不是,她是跟随特雷维尔侯爵家多年女仆人,这次是特意跟着小姐起过来。
因为在家中呆多年,所以芙兰是她从小看着长大,感情羁绊可谓深厚,所以她直都十分不愿意芙兰自己以身犯险,来到这个地方做什志愿者。她深怕这位从小没有吃过什苦小姐,在这样可怕环境当中受到什刺激,留下生阴影。
“……没事。”在她关切呼喊声当中,芙兰终于回过神来,然后她轻轻地摇摇头,“您不用管。”
“这怎能说没事呢?”妇人有些心疼地看看芙兰。
确实,如今芙兰状态绝对说不上好,她原本白色纱裙现在边沿裙摆上已经沾满发黑血污,还有些因为药液而留下来黄褐色和黑紫色污渍,原本总是被精心梳理头发也有些散乱,就连眼睛里面也出现点点血丝,这是在血污当中穿梭和身体劳累疲惫所带来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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