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爷爷该怎
样才能狠下心去诅咒自己
孙子和孙女儿呢？
他只觉得全身虚弱不堪。
“
死之后，随你们便吧，但是休想活着时候原谅你们！”他用仅剩力气喊
出来。
“们从来没有这想过，唯独这点，请您相信……求您！”芙兰抽泣着回答，“世界上没有人比们更加爱您！最想要得到就是您祝福，不然该多可怕啊！”
“算吧。”老人挥挥手。“要是真想让活下去，你们怎会这样做？”
“求您！”芙兰哭得更加厉害，只顾着祈求原谅。
“那你就放弃这种执念吧，好好过你应有人生。”老人强打起精神说。
然而，他得到回答只是哭泣声。
他怎就这想不通事情呢？！
“您没事吧？”芙兰被爷爷表情给吓住，慌忙又走到床头抱住他，“对不起……”
“对不起……你有什对不起？”老人冷笑起来，严厉地盯着芙兰，“你们太对得起！尤其是你……尤其是你……”
当年那可爱孩子，为什要走到这步呢？他简直想不明白。
“对不起……对不起。”芙兰眼泪也流出来，只顾着声声地道歉。
她突然又站起来，然后炫耀式地在爷爷面前转圈，白色纱裙裙摆也随之飘荡起来。“这是他为们设计制服，您觉得怎样？”
“刚刚还夸你长大，怎又跟小孩子样？”老人对这种孩子气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然后，他笑容骤然僵住，眼睛也微微睁大。
“走之后，你们……没有做什吗？”他重新变得严厉起来，质问芙兰。“你不会做出那种事吧？！”
芙兰下子也怔住，她不知道该不该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多执拗孩子啊，老人痛苦地想。
他们是打定主意吗？
“就算死也没办法原谅你们。”
这句话冲到老人嘴边，但是最后，他却发现，自己怎也说不出口。
他舍不得这说。
然而，即使直在道歉，却还是没有退缩自己立场。
这让老人愈发痛苦。
他们已经约定好……而那时候谁又能来阻止他们呢？
还能够回去阻止他们吗？
“你们就是在等死吧？”他满心萧瑟，“然后你们就可以按自己喜欢去生活。”
“回答！”老人加大音量，也因此而显得愈发虚弱。
在这样质问面前，芙兰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说谎话。
“还没有做到最后步。”最后，她老实地回答问题，“但是们已经约好……等到这场战争结束之后……”
老人只感觉血气在往头上涌，他头晕目眩，几乎什都听不清楚。
“夏尔……夏尔……”他低声呼唤自己孙子名字，既有挂念，也有恨铁不成钢痛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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