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皇太后陛下使女安吉拉果然没有食言,把他写这封热情洋溢信件带给公主,而且效果也如同夏尔所期望那样,在公主心里打消对他怒气,反而激起歉疚感。
她现在年纪,又直被家里关爱有加,哪里领教过巴黎社交场上学问,又哪里想象得到这世上人心险恶!
“您仁慈让感动,然而良心却让十分不安,让非得到您原谅不可。”夏尔仍旧激动地看着对方,“不能带着遗憾离开,不然定会疯!”
“好,原谅您,请您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因为害怕有人看到,公主殿下直很惊慌,夏尔这催逼,她就更加慌乱,连声跟夏尔说话,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那天疯狂连自己都想象不到,因为您太美丽,心地又是如此善良,让几乎迷失自己。”夏尔边说,边微微地又跟她凑近,“您真原谅那天过失吗?”
安吉拉起走样子。
夏尔当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他大步踏向前方,然后以近乎九十度夸张形态垂下腰,“殿下,希望您原谅当时无礼!”
接着,他抬起头来看着公主,目光里面满是渴盼,好像就要热泪盈眶样。
夏尔如此恳切样子,让公主看未免有些害怕,她愈发显得动摇。
“先……先生,真不生您气,您不用直跟道歉!”
因为公主殿下在几级台阶上,所以她现在高过夏尔,俯身看着夏尔忐忑表情,她发现自己实在无法生气。又有谁碰到恭维时会感到生气呢?
这些法国人都是这样吧,冲动热情。公主心想。
“嗯,真原谅您。”她用力地点点头,“上帝作证。”
“那真是太好!”夏尔长舒口气,好像被得救病人样,“真害怕疯狂举动会让您讨厌,会破坏们两国邦交,让自己切努力都化为乌有。”
“那您现在不用害
没错,夏尔是找她出来道歉。
也许是因为对自己之前失礼行为很反感缘故,公主殿下这段时间直都躲着不见他,而夏尔几次想要找机会见她面也没有能够成功,在他绝望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多个帮手。
他以归国后帮助她收集大量作家收藏品作为条件,取得这个人合作,然后,他写封信,向公主表示歉意。
这封信他写得十分浮夸,开头便是“亲爱公主殿下,您如今将个青年人性命握在手上,他乞求您原谅,却不知道如何告诉您,以至于形销骨立”——这种言辞,恰好就是十四五岁少女所难以招架那种浮夸,十分激烈动人,而且很多地方他都故意写得歪歪扭扭,犹如是写信时候心情太过于激荡所以手在发抖样。
为更加增加效果,他还用上他好朋友阿尔贝·德·福阿·格拉伊招数,有意在信纸上洒几滴水,冒充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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