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民族主义自尊心角度而言,这种不服气心态倒是非常正常,甚至还是值得鼓励。只不过夏尔并没有同他们分享这种民族主义自尊心,所以明明是比他们更加“又红又专”波拿巴党人,他却可以毫不介意、并且实事求是地表示对公爵尊崇,夸赞对方功勋——当然,在路易·波拿巴面前,他就不会如此表现。
“在法国确实有些人这想,想您也能够理解他们动机。不过,认为,这种表现是毫无必要,无视现实甚至比失败更加可怕。”夏尔为避免既不像是在贬损法国人,又十足地表现出对公爵尊敬,因此显得字斟句酌,“您表现出非凡机智和镇定,您士兵展示令人惊叹勇气和毅力,因此您赢。在场决定命运战斗当中,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上帝眷顾从来不会降临。是波拿巴党人,尊崇皇帝,但是承认法兰西在滑铁卢那无可挽回失败,并且愿意为她重新站起来而努力。”
在夏尔如此表述时候,公爵直都在看着他,好像是在判断这个年轻人诚意似。
直到最后,他终于轻轻
虽然这种笑声当中决不存在宽容或者友好,但是在威灵顿公爵大笑声当中,夏尔突然感觉原本横亘在两个人之间鸿沟。
“原本以为您对们成见要更加深些。”夏尔微微松口气,然后再度向他躬身致意。
“对任何人都不抱成见,反正那已经是很久之前事情,久得所有人都已经快忘它。”公爵轻轻摆摆他那已经布满褶皱右手,“再说,如果不列颠需要对之前敌人抱有成见话,们在全世界都找不到人可以做朋友。”
也许是发自内心感叹,似乎让他更加显得苍老,也让那种傲慢凌厉气势衰减下来。公爵看着前方虚空,似乎是在感叹自己已经将成为历史部分。
没错,他自己也知道,他就要成为个时代最后终止符——而且未必有多少人为此感到遗憾和失落。
“即使再过百年,甚至两百年,您勋绩也绝不会被人遗忘。”夏尔发自内心地再度恭维句,“哪怕是法国人,也觉得您是不列颠伟人。”
“恐怕不会有很多法国人这想。”公爵少许惆怅很快就消失不见,那种讥讽表情再度让他显得卓有神采,仿佛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展示自己精力样,“据所知,大多数法国人都认为只是运气好,如果稍微上帝开开眼,脑袋大概已经被老近卫军踩成渣滓……”
在公爵如此嘲讽下,夏尔不由得有些尴尬。
因为他说得是实话,在法国,确实有不少人对滑铁卢战役失败很不服气,认为威灵顿只是靠着运气才击败皇帝——不仅仅是般人这想,就连许多历史学家和文学家都是如此。
梯也尔在自己历史著作是如此说,雨果在《悲惨世界》里面甚至无视战史事实,夸大英军损失和崩溃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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