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先是脸上僵,但是还是勉强摆出个笑容,微微朝她点点头。
然而,当这位女士不着痕迹地融入到宾客行列当中之后,接下来,又个人走进大厅,又是位女士。
仿佛是和刚才那位女士唱对台戏般,这位女士从头到脚发挥着完全不样气息。她衣着华贵,暗金色线纹在白色纱裙中隐隐发亮,胸前还佩戴着玫瑰形状钻石胸饰,看上去贵气逼人。再加上高高盘起发髻,和毫无表情苍白脸,整个人看上去简直跟玩偶差不多,这种盛气凌人态度,使得看见她客人都是怔,然后马上转过去各自交谈,不敢与她攀谈——而她好像也完全不为此感到可惜。
她看到公爵夫妇之后,只是淡淡地挑挑眉就算打招呼,然后径自走向边,点也没有关注什礼数,好像习惯行素般。
夏洛特微微皱起眉头。
想在自己党徒和敌人,乃至那位皇帝面前示弱,表现出丁半点心力交瘁来。
正因为如此,他必须打起精神来。
没错,这是场已经注定要开始斗争,充满艰辛,也许还充满危险,但是他从容不迫,而且满怀信心。正因为如此,他才故意表现得这轻松。
这种悠然自得神态,就是为让在场所有人——不管是坚定追随者还是心怀动摇观望者——看到,即使遭遇重大打击,德·克尔松公爵仍旧屹立在地平线上,随时可以东山再起。
但是夏尔没有想到,他这番话,却在夫人心中突然勾起怒火。
这个狂妄无礼人,再度激起她心中怒火。
但是,她知道现在并不是发脾气时候——来,这是个欢庆场合,这多客人在,不能表现得失去形象;二来,不管平素如何,但是如今他们家也需要在世人面前展示下特雷维尔家族和迪利埃翁家族还有博旺家族之间友谊,免得让人产生可怕政治误解。
正因为如此,她深深地吸口气,然后重新地恢复表面上平
夏洛特看着夏尔眼神突然变得十分不善,“怎?想让弟弟学你吗?别教坏别人好吗?”
夏尔刚才勉强摆出轻松,瞬间就被尴尬所取代,他讪笑地看着夏洛特,讨好地摆摆她手,“哎哟,夏洛特,这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
“哼,什玩笑?你还不是……”夏洛特正想说什,突然她看到刚刚从门口走进来位女士。
这位女士穿着颇为保守朴素灰色裙子,身上也没有带什首饰,但是她神情自若,态度淡然,以至于看上去反倒与穷酸无缘。虽然年纪看上去已经三十岁左右,但是她面孔白里透红,显然并没有在社交界出没太多,以至于还能够保存住这样鲜美。更加与众不同是,她鼻梁上戴着眼镜,更加让人能够感受到种知性和静雅气质。
看到公爵夫妇之后,她脸上摆出发自内心笑容,然后恭敬地朝两个人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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