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列边缘位置军官和士兵们,循声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刚刚到下午点,高大天蓝色维也纳轿式四轮马车,在四匹纯白色马拉动下,沿着没有铺砌路面宽阔周围种满树木大路,奔驰而至。而马车周围,簇拥着大群身着制服宫廷侍从和武官,以及瑞士卫兵。
随着距离越拉越近,轰隆轰隆马蹄声也越来越响,最后好像踏在每个人心头上般。
“是陛下!”
“陛下要来!”
“首相阁下陪同陛下来检阅啦!”
1866年4月16日,早春晴空万里无云。
在枫丹白露宫郊外原野间,法兰西帝国步兵蓝色军装片片地覆压而过,让草地上原本绿色黯然失色。
千千万万只脚和刺刀随同迎风飘扬旗帜向前移动着,听从军官小声口令或停步,或转弯,或与本部队其他士兵保持间隔排成队列,绕过另个队列步兵方阵。
而在就在他们旁边,可以听见节奏均匀马蹄声和马刺碰击声,这些穿各色制服和盔甲骑兵,骑在高大笔挺战马上,英姿勃发而又杀气腾腾。些穿着绣花衣服军乐乐师站在队列前面。
炮队拉长距离,门门擦得闪闪发亮大炮在炮架上颤动着,可以听见炮架零件震动响声,甚至好像能够闻到火药味道。炮队在步兵和骑兵之间爬行前进,在指定地点拉开距离停下来。这些都是最新式后装线膛炮,威力与十年前滑膛炮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队列中突然响起压抑着激动窃窃私语。
当来到受检阅部队正前方之后,整支队伍跟着马车起停下来,然后,马车踏板也放下来。
数万人同时屏息凝视,等待着主角们到来。
没有让他们等待多久,雕刻着精细花纹车厢门打开,个留着金色短发,穿着黑色大礼服,披着红色绶带,戴着大十字勋章中年人慢慢地从车厢
军官和将军们都全身穿着检阅用制服,站得笔挺,衣领衬托着脖子,胸前佩戴着各种勋章。为迎接这场盛大阅兵仪式,军官们都穿戴得极其考究,不仅抹发油,而且制服上每个铜质纽扣都亮得晃眼,每个士兵都露出副精神充沛面孔,每个方阵当中,簇簇明晃晃刺刀反射着耀眼光芒。每个骑兵都把装具擦得锃亮,每匹战马都受到精心饲养,毛色像绸缎般闪耀着光彩,湿润马鬃给梳得丝不紊。由于士兵们动作整齐划,恍惚间好像人类之中个体界限已经消失般,数万人被捏合成个无所不能整体。
依托于高度组织纪律性,接受检阅这几万人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如组织者预期那样排好队列。每个人都站在自己应该身处位置上,紧张地等待着。
他们已经准备好,只等检阅人过来,审视他们成绩。
“轰隆!”“轰隆!”
如同天上雷鸣般,阵密集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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