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顺着他脸颊慢慢滑下,低落到床单上,但是他仍旧浑然未觉。
“恐怕就是这两天。”医生低声说,“哎,多好人啊,这才五十多岁呐!”
夏尔刚想说些什,老妇人好像感受到
老屋里面陈设还是如同外观样节俭,而阿尔贝好像很熟悉这里似,径直地向前走去,他速度很快,夏尔都差点跟不上。
很快,他们来到间卧室中。这间卧室铺着旧地毯,挂着灰布窗帘;家具只有几张桃木椅,两张靠椅,张盖子可以上下推动书桌,上面有面小镜子,壁炉架上放着个铜壳座钟,两个旧烛台。
而在卧室中央,有张木床,素白床单下躺着个妇人,她闭着眼睛好像是在休息。妇人脸有些皱纹,苍白得可怕,是那种久病而且心情抑郁人才特有苍白,头发已经枯黄,露出在外面手也布满纹路。
显然,在时光侵袭下,她早已经失去年轻时代姿容。
而在床头边,正站着位老医生,他似乎对两个年轻人突然闯入十分不满,因而怒目而视。
不用回答,就是这里没错。
全法国最有钱人之,竟然住在这个鬼地方?
如果不是阿尔贝给他带路话,他是绝不敢相信这事实。就算外省人出名吝啬、不懂享受,也不至于夸张到这个地步吧?
今天真是长见识啊,他在心里感叹句。
和房屋给人印象差不多,里面仆人既稀少又老得掉牙。个老妇人看到阿尔贝之后,先是有些迷糊,然后终于把他给认出来。
“不是说过吗?病人需要静养,你们就不能让她安静地离去吗?”白发苍苍老医生低声斥责着阿尔贝,“你们都是些什人?”
似乎是理解错什,医生怒气愈发浓烈,“病人还没有走,你们就跑过来想要谋人家产?你们真是群畜生!”
“她怎样?”阿尔贝无视着对方辱骂,低头来看着床上人。“真点希望都没有吗?真……没救吗……?”
他眼睛泛出泪水,他声音在颤抖,那是做惯医生人能够分辨出来真正哀伤,医生终于发现对方不是自己所想那种人,于是收住骂声,低声向阿尔贝道歉。
但是阿尔贝仍旧浑然不觉,他慢慢地走到床头,看着仍在沉眠老妇人,竟然哽咽起来。
“是德·福阿·格拉伊少爷吧?您可总算来啊!”她仔细端详着阿尔贝,脸惊喜,“都长成这大个青年啊!真是变好大样!”
然而,她退开栅栏,让阿尔贝和夏尔走进来。
“夫人怎样?好点吗?”阿尔贝急促地问。
“夫人……夫人恐怕是不行,医生说现在已经没什办法,只能等着……说不准这两天就要……”说起夫人,老妇笑容顿时变成满面忧愁,“您总算能够赶回来见她面,真是太好。”
阿尔贝连忙加快脚步,快步向老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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